她,小小丫鬟,还是我管教无方。” 她又道: “昨夜身子疲软,多谢质子相助送我回房。” 司琴大彻大悟,神色有些尴尬,在哪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终重重地朝着容阿呆欠了欠身子: “奴婢有眼无珠。” 容阿呆面上却始终带了一抹淡淡的笑,既不回答,亦不施威,瞧了瞧蹲在地上的容七与碎了一地的玉瓶,忽地将那花儿往旁边一放,道: “七七,站起身子来。” 容清漆也说: “时值冬日地上凉,妹妹快些起来,莫要为了个瓶子伤了身,此事错在司琴,他日我便亲自叫她为你找来个一模一样的来补偿你,你看可好?” 容七倒也洒脱,拍拍屁股站起来,笑地豁然: “哎,大姐这话岂不是见外了?不过一个用了多年的小玉瓶罢了,委实算不得珍贵,破了就破了,正巧给了七七一个换新瓶的机会,七七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伤心呢?方才不过刚刚晨起,见不得一点不顺,一点起床气罢了,还扰到姐姐安眠,委实不好,不好。” 司琴却还要在旁边嘟嘟囔囔地补一句: “奴婢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凡事都讲究个朝前看,哪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容七悻悻地笑了几声,收整了一下,又拍拍手,道: “时日已经不早了,还望姐姐早些起床下来用餐,方才我见张婶已经忙碌起来,怕是也到点儿了,七七便先去洗漱一番,准备准备了。” 诚然,容七虽忙着为自己找一个借口来让她从那不悦的氛围中开脱,但也并非随意找了一个,而是有理有据地。 第90章 巨变 的确早已开饭了, 一家人大大小小齐聚一堂,却只干瞪着眼前丰富的早点,并未开始动筷,究其原因,还是这一家之主,容家老爷容长泽还未到。 说来也奇怪, 平日里这人每每都起的极早, 若到了这一日三餐大杀四方的时候更是自动地粘在了饭桌上, 哪里需要人千催万请? 这时, 知情下人甲站了出来,曰: “回莺姨,老爷昨日正在兴头上, 自己喝了不少,又被人灌了不少, 昨夜可都是叫人个抬进房中烂醉如泥, 眼下怕是就还没醒呢。” 兰莺却思及另一层面:“那解酒汤呢?昨夜可曾熬了些给老爷喝下?” 那人道:“喝了的, 张婶第一时间便喂了下去, 可这酒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得了的,老爷此刻怕还在屋里呼呼大睡呢。” 兰莺沉默了了一会,仍是不放心:“老爷平日里即使醉了, 也未曾如此晚起过,他在这方面向来极为自律,不行,再去看看, 实在不行便请个郎中来。” 那人道好,可方走到半道,先前去容长泽屋中打探详情的下人乙返回来了,神色匆匆: “回莺姨,老爷他,他根本就没在房中!” 这句话使得众人惊了一惊,莫非好好的人便这么消失了不成?这句话也勾起了某些个知情人的回忆,站了出来说: “我想起来了!昨日午时我曾隐隐约约瞧见有人斜斜扭扭地入了东苑,如今想来那人身形与老爷极为相似。” 兰莺听见东苑二字顿了顿,思忖一番问道: “ 我问你,老爷可是去了那间房?” 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点头。 所谓那件房,便是胞姐兰雅生前所住,东苑环境清幽宁寂,对当时已然重病缠身的兰雅而言无疑是最好的疗伤圣地,可也成了她魂归西去的港湾。 容长泽这个连每年兰雅忌日都不敢去祭拜的人,平日里更鲜少踏入那件伤情悲怀的屋子。可莫非是借着自己生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