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先是动了动身子,让她落地地更稳些,而后象征性地松了松手,让容七身子略微贴合着自己,但也不必让她感到难堪,他顿了顿,望向远方,忽地道: “开始了。” 容七惑然,随着他目光而去,而后瞧见一群衣着艳丽风姿绰约的女子随着晚宴的进程入了场,花花绿绿的,甚为妖艳。 她瞬间惊醒,方想起那档子事儿,忙挣扎着要起来: “糟糕,我竟将此事给忘记了。” 容阿呆默了默,神色有异,却又很好地将其给隐藏了起来:“不过寻常舞女,七七,你在惧怕什么。” 理所当然地得了她一记凶狠的目光,却看容七微皱着眉: “你可知那里头的人是谁?” 四周虽连个鬼影子都瞧不见,但容七未免这么个‘惊天大消息’泄露出去,还是凑了过去,掩了嘴附在他耳边故作严肃地道: “是绿荷,便是我先前那个丫鬟,你可还记得她?说来你们还有些交集....此人心术向来不正,原先我念在她年幼不知事未曾赶尽杀绝。 本以为她会就此收敛,哪想现在又加进了个戏班子,且还如此巧地入了我容家,你且说,她究竟有何居心?” 他却委实不以为意,将她如此肃然模样当笑话看,顿了顿,万千心思也不知道转了几个弯了,方摇了摇头,状似清明: “哦?还有这事?” 容七也存了些警戒心,在经过这么些事后也大抵清楚眼前人并非她想象中那般纯洁无暇,至纯之人,因而对于他明显的停顿颇有微词。 正欲勇往直前套些话来,他却好似看破了他下一步动作似得,忽地凑过来,不痛不痒地,轻微地在容七额上亲了一下。 却还缓缓退了下去,做了若无其事地样子。 在容七尚且晕晕乎乎未曾爆发前,修长手指指了指某个方向; “好戏开场了。” 也恰好给了容七一个台阶下,于是咬牙切齿地红着脸转过去,欣赏他口中在这场好戏。 到底是京城大戏班子里头出来的舞女,训练有素,盈盈婉转,体含香,味动人,纵使容七一个寻常女子,也禁不住被那些个美人儿勾了三魂七魄去,一段翩鸿舞,一个回眸笑,美臂玉腿隐隐现,杏眼微睁才动人。 这些个舞女,跳舞为其次,首先学的,便是个勾人的小把戏什么时候该收,什么时候该放,知晓的清清楚楚,再看底下众人,除了少些稍稍坐得住脚的,早已被迷得神魂颠倒不知所谓。 若论勾人的,尤以她们之中那面覆雪白面纱的女子最甚,古有犹抱琵琶半遮面若隐若现之感,便是讲究个朦胧美三字,眼下那人妆容精致衣衫轻薄,眼神流转。 万里留情,偏偏将露未露,引得人欲走向前去掀开那层阻碍一览美人妆,可他们也知道,自古最珍贵的 ,却是那日思夜想辗转反侧间不可得的。 因而也并不上前,却是一个个如临人间仙境,随着她们每个动作而反应而雀跃,飘飘然似仙者,黯然销魂也。三魂七魄聚散,得一个混账名——曰: 世间好色男子也。 容七看了许久,长叹口气,回过头去,瞧见他低垂着眼若有所思,并不看那番摄人心魄的美景。 食色性也,好似与他都沾不上一点关系,这小孩儿活在世上堪称清心寡欲无所挂念,唯一所念,不过她罢了。 容七满意地点点头,于是又回转过头去继续观察着对方的动作,一舞毕,规规矩矩地退场,只余散不去的异香盘旋,且看百官痴傻了眼,丑态俱现。 容七紧紧看着已经化名‘雅儿’的绿荷身子绰约盈盈地走上去前去,朝着她爹恭敬地一弯腰,做了自我介绍。 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容长泽的脸色有异,他的异常并不明显,向来都隐藏的很好,可容七是谁,算得这府上最为了解她爹的人了,因而一眼便能瞧出些所以然来。 这让容七心里倏地生出一股奇异之感,与随之而来的,一股不安。 她试图通过眼下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