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以待。 方见他神色由严谨转为了无奈,许是带了些妥协,可即使是妥协,也隐忍而倔强地不肯松手。 “可我以为,你便是这么个意思,今后我也这般以为,七七,你好自为之。” 说罢,不等容七反应,他突地伸手大力拍了拍骏马的屁股,发号施令。 只听吁地一声,容七缰绳都来不及收,已经被马儿给驮着,走了好远好远,她模模糊糊地往后看了一眼,只瞧见他越来越远,越来越渺小的身影。 可即使是这样,她也能毫无理由地固执地感受到他的视线紧随着自己,未曾有半点漂移。 人生中能得一人如此,无论何时双眼都只注目着你,关切着你,想来也是极好的。 思及他方才所说,容七的眼睛不知何时发起温热,渐渐地亦泪眼迷糊起来。 “啊……今儿的风沙真大啊。”?厚颜至此,容七还是做了做样子,望着那片纯净无比的天空抱怨了这么一句。 马儿跑地极快,到底是军营中数一数二的战马,身手果然不一般。 容七行至一半,不经意地一回眸,再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时吓地险些从马上垂直滴跌落了下来, 方才那是沈明钰?他何以会在此处?莫非是知晓她逃出军营之事故特来抓她来了?还带了个帮手在身边?那女子又是谁? 容七虽满肚子疑惑,但也在这疑惑的时间内从他们那处飘了过去,她又是不经意一个回眸,发现又出现了第三个人…… 容七吁地一声将马儿喝停,在不远处默默候着,待沈明钰同另外一个身份不名的女子走后,她方小心翼翼地下了马,寻着那片草丛缓步而小心地走去。 掀开草丛,四周有血液的腥甜味,待她看清楚草丛中间的那人是谁后,容七还是烊作吃惊实则得意地道: “咦?!!!” 真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无心插柳柳成荫也。 容七回到营中,本以为自己这么大个活人无缘无故地消失一整夜,总得掀起些波澜的,却不想,众人较她想象的,要更为平静些。 好嘛,委实太过于平静了。 容七气急,拉住四处走来走去忙着收拾东西的小丫鬟询问一番,故才得知, —— 原来今日皇甫司文做客敌营,不仅正式地将大庆与夏丘停战一事搬上了台面,且还同夏丘签订了一份和平协议,从此由交战双方结为友好邦国。 而现在诸君如此忙碌,也是因着战事告停,皇甫司文故大发慈悲允许军中近半人数以抽签的方式公平取之,赢者便得三天返家同亲朋好友团聚的假期。 自己这点芝麻大点儿的事儿同此事比起来,也的确不值一提了。容七随即释怀。 几个小丫鬟兴高采烈地收拾着,也是时候该打道回府了。 容七旁若无人地晃晃悠悠了半响,特才钻进了个鲜少会有人进去,原为装置废弃兵器的帐篷,这里适合储存兵器,却更适合藏人。 温如沁便被她安置在了此处,一来可以安静养伤,二来也不易被他人发现。 容七刚一进去,就看见她苍白着一张脸跪坐在地上...打坐.... 对方睁开眼淡淡瞥了她一下,又自顾自地干自己的事儿去了,容七干干的笑了笑,还是提醒了一下: “你现在身上带着伤,可万不能贸然出去,明日我们便要去启程回京届时我便偷偷地将你给捎上,明日前你可要安分些。” “....” 容七走到一半又回过头来叹声气: “你可莫要以为我是什么心地善良之人,你若真敢乱跑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