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日容七身子不适,还得好好回去休息一会,现在就不作陪了。” 他走了几步,沈明钰却突然在她身后道: “我四哥在国公府上可好?” 他状似疑惑,反问一句: “昨个我却总觉得在街上见到了他,许是眼拙了吧。” 他这样说,许是猜中容七听了容阿呆的名字会有些反应,而事实也是如此,容七的确几不可闻地震颤了一下,但她却没有转过身子,只是笑了笑,道: “甚好,甚好。” 沈明钰很是欣慰: “父王及其我沈家其他兄弟皆对远在大庆的四哥诸多担忧,今日听闻容小姐一句方放下心来,全请您继续地,这般“甚好”地待我四哥了。” 听容七听着这话,却觉得里面的玩味更大,哪里你有什么诚挚的关心可言。 绕是如此,她还是默默的转过身去,豪气拍拍胸脯作了保证: “自然,自然。” 容七又颤颤巍巍地扶着帐子回了宴席,令她惊讶的是,沈明钰竟然已经回去了,又是十分淡定且明朗的朝她举了举酒杯,这般若无其事的模样差点又让容七怀疑方才只是一场梦而已。 可那不是梦,容七方才丢掉的火把便是最好的证明。 她二姐不知什么时候坐到她旁边,自顾自的想好了说辞正欲像皇甫司文开口请求回房,却看她二姐一双藕臂突然搭上她,神色为难: “皇甫将军,七七素来不胜酒力眼下已然到了极致,我姐妹二人便不做陪了,真是万飞抱歉。” 皇甫司文自然表示谅解。 容七这叫一个气啊,她二姐真是太奸诈了!竟还以她的名义为自己开脱,真是真是。 她气,再气也只是在她二姐看不见的角落拼命做鬼脸,掐?容七可不敢拂她二姐的逆鳞。 果然,二姐出了帐子就把她扔开了,说了句: “我身子乏得很,就先去睡了,老三你自便吧。” 便离开了。 可怜容七又扶着帐子回去睡觉了,吉祥稍微为她打理了一下便任由她睡了。约莫两个时辰后,容七又突地睁开了,她首先做的便是望望四周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身影,待发现一切平常,并无异样时,容七却觉得自己心里也没见得多高兴。 她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便爬起来喝了些茶,微微隆起的被窝里,是她二姐熟睡的身子。 他们所住的帐子里条件还不错,至少配了些茶椅桌凳,容七喝完茶之后有些无聊,便就着小桌子坐了下来。 等了约莫有十几分钟,账外却依然没什么动静,期间达礼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句: “沈王爷……沈王爷。” 容七觉得这丫头显然是入了魔,于是跟到她跟前,轻轻唤了声: “达礼!达礼?” 小丫头只是翻了翻身,并没有其他反应,容七这下放心了,于是狠狠地拍了拍她的额头,嘴里振振有词: “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显灵,退散!” 结果居住在达礼身体里的小恶魔没有退散出来,反而等到她二姐厉声呵斥了句: “要发疯出去发疯。” 容七怂了,立马屁滚尿流的滚了出去。 外头很黑,很黑,因着时常下雨的缘故,夏丘国的夜空嫌少能瞧见星星,何遑明月了。 容七临滚前还是机灵,为自己拿了条小毯子避寒,外头黑灯瞎火的,只有几处火光闪耀,那是夜里的守卫。 容七在他们还未发现自己之前躲了躲,很是可怜地蹲下身子裹着毯子,就蹲在自己帐子外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她也不敢走远了,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