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床边谢罪。” 容七不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丫鬟,非他想绑就能绑的人。眼下该是如何还得交给主子定夺,承德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 却不想糟了容七断然地拒绝: “干你主子何事?眼下他卧病在床,你且忍心因着我又去劳烦他一次?” 这话并不无道理,若站在承德的角度看来他是巴不得这尽惹祸事且每次都要或多或少牵扯到主子的容家小姐从此离着主子越远越好的,因而他想了想,又道: “那依你所言有待如何?此事就此作废?” 察觉到他情绪的愤愤,容七义正言辞地摆摆手: “哪儿能啊?此事乃我容七一手促成,自然该全权交由我负责,你想将我以示惩戒关上了三天三夜也好,罚我去劈柴挑水做些体力活也好,就全凭公公您喜好了。” 她看起来也真是一副正直有礼,敢做敢当的模样,其实容七只是不想直接地同玄凌接触罢了。 反正这公公再是蛮横,还能胆大包天到亲手处决了她不是?容七想啊 ,就算辛苦些,多费些劳力也比同高岭之花尴尬面对面好多了。 她的猜想没错,承德的确不敢拿她如何,至多小惩小戒罢了,就算承德借此机会好好地修理她一番,容七也做好了咬紧牙一概吞进肚子里的打算。 于是他瞧见承德千想万想,方得出结论: “既是如此,那你便把主子余下几日洗浴所需的热水给烧好罢,记住,水温切记太温也不得太烫,最好能选一瓣新鲜的玫瑰放下水试试,若没有卷起来,那便好了。” 容七真是很想吐槽下他家主子那金贵的身子啊,但现在脑袋还在人家刀尖儿底下悬挂着,当属安分守己。她便也愉快地接受了。 可若真是做起来,又不是那般简单的事情了,许是承德真心厌恶她欲好好折腾她一番,竟是半点帮手都没有派给她,大到劈柴烧水小至添柴加火,竟全是容七一人完成,偶而还能瞧见那护主心切的忠仆亲自来监督着,像是担心她甩了手一走了之似得。 好嘛,容七承认,若没有他时不时地来监督一下,她定会使些小聪明亲自走了的。可她怎么样也还是个有血有肉的大人了,成天叫人如此不信任的监督着,又是个什么事儿呢? 容七自然不服啊,自然也不敢明着说出来啊,那便只好‘百般不乐意’地耍些小手段了。 譬如,在承德那双罪恶之眼渐渐飘远后,在那烧好的热水里加一些辛辣粉啦....譬如捏一个小泥人丢进水里看它一点点化开啦..... 容七起初几次还有所顾忌,缩紧皮肉地等了两天却没有等来半点报复后,容七抱着千分之一的侥幸心理,越发张牙舞爪,开始往里头加些刺人的小木屑了.... 唯一一点,太累了,这夜容七好不容易将那金贵主子洗浴用的热水给烧好回到房中时,一沾床,已经顷刻间睡地不省人事。 有人叹息一声问了句: “当真如此累?明日便让奴婢亲自去帮您吧。” 容七眼皮沉重的很,也不知嘟囔了句什么。 手被抬起,过一会儿又放了下来,容七被伺候着脱下衣衫,而后又是鞋子,她被安置在床上且来人还细心地为她盖上了被子。 “真是辛苦呢。” 容七似乎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了。 脚步声清缓地离她而去,灯也熄了,门也关了,只余容七躺在床,沉沉睡去。 她又做梦了,梦见一只三条腿的毛毛虫爬进她喉咙里挠啊挠,奇痒,喉间也干涩的紧。 这个梦一点也不舒服,容七很快地便醒了过来,半梦半醒间扶着床栏爬起来,仅凭着本能四处摸索着走到了桌边,一碗茶一口闷,方觉喉间舒畅不少。 她又往回走,脚下之路不算平坦,且无意间撞倒桌边小椅,整个人失了平衡便又往下倒去。可她却并未倒下去,因着有人接住了她,是长长的手臂,且有熟悉的味道钻入鼻尖。 容七这下彻底清醒了过来,吓得险丢了三魂七魄,忙手忙脚乱摸索着点燃了桌上的烛台,幽幽火光照耀,可屋子里哪里有第二个人?倒是桌椅板凳一片狼藉。 许是察觉到动静,门外守夜的吉祥问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