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儿子前些日子做的那些个荒唐事他也听傅蓉说了,即使是自家那看人挑剔的很的夫人也对容宝金称赞有加,今日皇甫司文一看,果真如此,容宝金大抵是符合了他们夫妇对于儿媳的一切期盼了,可自家混账小子不喜欢,且还是那般坚硬的态度,他们也没办法。 眼下对着容宝金,他眼里也盈满了称赞,当然,遗憾也上一方面。 即使入了书房关上了门,自然也该谈那该谈之事,容宝金差人为他们跑来一壶茶,竟是他平日里最爱喝的普洱,且那丫鬟出门时还将门给虚掩着未曾关透,这一细节又让皇甫司文对着眼前这个妙女子刮目相看了。 他们虽有要事商讨实属问心无愧,但终归是孤男寡女,容宝金亦尚且待字闺中,这一扇门一关紧了,落在他人眼中保不准会滋生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蜚语,可容宝金却极其心细地想到了这一点,这么个小细节,既是照顾了他们的名声,也起了保密的作用,实乃一箭双雕。委实叫人拍手称叹。 可惜,可惜,这般聪明妙女子若能陪在生性鲁莽单纯的皇甫靖身边,该是巧妇配拙夫,不可多得的缘分才是。 皇甫司文忍不住一番感叹后,也总算开始谈正事来了。 他细细抿了一口茶,几番回韵后方问道: “我曾听贱内提及,说我皇甫家在东郊的那处马场现如今是在容姑娘手上。” 容宝金心想,皇甫司文此番来,为的果然不是那一般等闲事,却不想是为了她手中那处马场而来。 “确是如此,那处地方选址好,里头的马儿更好,一匹匹地不输当年功勋卓绝的战马,而这,幸得皇甫将军将其照料的很好,宝金现如今只不过坐享其成罢了。” 在未知晓皇甫司文的来意前,她理应以静制动,不该多说的话便不说,毕竟多说无益。 皇甫靖听罢面色一丝得意:“东郊那处马场可是我皇甫家众多马场中我最为中意的一个,里头的马儿哪一匹不是质量上乘?容姑娘也是好眼光,竟能一下便选中个最好的。” 容宝金粲然一笑:“皇甫将军过奖,不过你情我愿罢了。” 她这话乍一听并无他意,可若仔细一听,便能明白容宝金这话里的意思,所谓你情我愿,便明摆着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不存在她容宝金趁火打劫强取豪夺的意思,纵使皇甫司文欲从她手中收回那马场,至少她还站在明处,是有理有据的那方。 她说这话其实也是为了试探皇甫司文,且看这位在战场上鼎鼎有名的将军是否只是同皇甫靖一般,空有一身武力。 他若是个粗野莽夫没听懂,那自然极好,而他若是智勇双全听懂了,那容宝金也能约莫摸出他这行的目的所在。 而再看皇甫司文显然是后者了,只见他微愠,沉声问: “容姑娘这话是暗自我皇甫司文出尔反尔,欲反悔抵赖了?” 容宝金浅浅一笑:“多一层思量也是好的。此事全在皇甫将军手中握着,宝金不过逞逞口舌之快罢了。” 好,竟也不辩解,竟又将问题问题抛给了他,皇甫靖不由地赞叹,当真妙女子也。 聪明人说话,向来也不用拐弯抹角,皇甫司文首先做的,便是给容宝金一记定心剂,给她足够的筹码: “你且放心吧,我皇甫司文向来信守承诺,这马场现如今是你的,日后也是你的。” 容宝金要的便是这句话,眼下如此拐弯抹角地求来了,自然松了口气,毕竟皇甫司文若非要将其收回去,她也没办法。 既然双方利益已经达成,那耽搁了许久的正事,也还说出来了。 “容姑娘是个聪明人,那我也不载绕弯子且直说了。” “皇甫将军无须客气,只管只说罢了。” 皇甫靖清了清嗓子:“其实我这次来,虽不是为了收回马场,却也算是为了马场而来。” 若不是因着这个,皇甫司文也无需一开始便说这么多围绕马场的话了,容宝金早有准备,眼下也放下了茶杯细细听他道来。 “我此次归京,一是为了让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好好磨练磨练,二来,也回来陪陪亲友。而第三,却也是为了大庆与北疆小国近期即将爆发战乱一事招兵买马。” 皇甫司文说到这儿眉头微皱。 容宝金问:“我倒是听闻近年来北鹤时有动静,可是与这件事有关?” 皇甫司文却摇摇头:“非也,此番我军正在暗自对抗的,并非北鹤,北鹤近几年来虽有些浮躁,但面上还与大庆相安无事,那要起兵造反的,却是与北鹤隔着好几座大山的夏丘国,不知你可听说过?” “夏丘....尚有耳闻” 容宝金顿了顿;“要说这夏丘国自古一来都是大庆的附属国,地位低微,且土地稀少人烟稀疏。 可近几年来夏丘王不知用了什么法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