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会来表少爷屋中,表少爷变成这样是否与你有关老实回答。” 她如实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游刃有余些。 傻子突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煞为好看,不,但当绿荷再一看又发现那根本不是在笑,亦或是一种 不屑也好,纯粹认为她有趣也好,那傻子弯了眼,却更像是微微眯着,这样偏着头,慵慵懒懒的, 好似什么都不在意。 他举起手中尚且染了血丝的银针,“你这般漏洞百出,幸亏是在兰子越面前呢。” 绿荷见了那针脸色顿时不太愉悦,定是方才藏得急故将此物忘在了床上,特叫他发现了去。但傻子这 话,又让她浑身如沐冰火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容阿呆将那针放在了桌边,且细心地在下面垫了层布巾,确保那血迹未曾染上他物,这个细节使得绿 荷心情有些微妙,她见他转身又要离开了,又气又急,诸多疑惑得不到解答,便有些急躁的道: “你当真以为这幅面孔还能维持多久?” 傻子置若罔闻,任她言辞犀利。 “我分明看见了的!是你!你对容七——,还有那幅画,你以为自己还能维持多久?!只要我把我知 道的说出去——” “哦?” 傻子终究为她停了下来,微微别过头来,但也并不看她,唇角微弯明眸动人: “多谢。” 她身子轻微地颤抖着,哆嗦着腿有些支持不住,眼神却凶横而锐利地,直直瞪着他,但若是细看,又 能发现她眼中并不只有恶意,却还还有半分不甘,半分抱怨。 “你且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亲自撕下你的面皮,总有一天我要你愿意拿正眼瞧我。” 傻子头也不回,慢慢走了出去。 容七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小孩那张大床上,再往下看看,发现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看着自己,容 七第一瞬间便想起了小时候她养过的那条小狗,那畜生便喜欢用这般模样向她讨吃的。 “七七”?‘小狗’开口了,要向她讨食了。 容七睡了一觉起来心情正好,就是脑子有点迷迷糊糊当真把他当成了小狗,揉了揉掌下细软的青丝, 小孩也当真很喜欢似得,嘴角弯弯地凑过来在他手中蹭蹭,容七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有什么湿滑的东西 在手心一闪而过,她猛地张开眼,恰好瞧见小孩看着他,眨眨眼舔了舔嘴唇。 他的眼神阴暗,竟莫名地带了股邪性,可待容七再看,小孩却又低垂着头与往常无异了。 容七不知怎么去形容那一瞬间的怪异,这般情绪在她过往人生中少之又少,眼下不期而遇,饶是容七 ,也不晓得该怎么去面对。于是她忽地伸出手,以示惩戒似的拍了拍他的头,她定是含了股泄愤的情 绪在,力道也不小,好像借此,才能掩饰她那一瞬间涌出的慌乱。 容阿呆伸手将花儿递给她,容七忙不迭地自床上一跃而起,一边打着哈哈: “ 啊哈哈啊哈哈,真香!” 小孩儿也不回答,只是默默跟在她后头,但凡容七走到哪里去,他便都要跟着去,者若放在从前,委 实是很稀松平常之事,但容七眼下却有些烦躁。 这烦躁来的稀奇,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