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时刻提醒。 但温如沁的到来却又打破了这番微妙的平衡,也怪不得容宝金会不喜她了。 此时那两人面对面遥遥相望着,虽未有一言半语,但彼此的眼神中早已透露了许多许多。但那只是一瞬,温如沁从头至尾脚步未有任何停歇,目光交错间,一切又归于平静了。 容七有些困惑: “这再怎么样也算私闯国公府不是?何以她如此不忌讳?” 容宝金却望了望方才温如沁来时方向,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有些出神。 翌日,兰远正式地向容长泽和兰莺提出了带兰子越返回晋江的主意,一来,这凶手迟迟未找到,想来此事也将变成一桩悬案,二来,兰子越这般模样总寄居在容家也不是个办法,儿子虽成了眼下这样,但也总归是他兰家子孙,理应送回兰家修养。 容长泽与兰莺自然不做反驳,但因着兰子越此刻伤势严重情况特殊,若真如同兰远所说此时赶回晋江,路途遥远不说,且一路上多半为崎岖山路,难保兰子越在路上伤情不会加重,兰莺便提议先由兰远独自归家,待兰子越伤势好转病情稳定之后,再由容家亲自派人将其送回。 两方商量之下,兰远也同意了,便做出了三日后独自启程归返的决定。 且这三日,也算是存了最后一丝希望,只盼能将凶手绳之以法。 对于自家独子莫名的成为了个废人的兰远来说,这段时日便要惆怅的很,不过短短几日间,头发已然花白近半,而他唯一的一点点安慰,怕也只有怀中这一叠关乎他兰家近百年产业生死的地契了,眼下害了兰子越的凶手没找着,家中生意也因着他们父子两滞留京城而耽搁了,两方都没捞着好处之下,也只得铩羽而归。 只盼着回到晋江情况总要好上些,晋江虽小,他们却胜在熟悉,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若是到了晋江,他们便是那横行霸道的地头蛇,天子皇权再是威严,天高地远的也管不了这么多。 自从兰子越上京起便诸事不顺,现如今还险些丢了一条小命,这般事端横生的地方,还是早些离开为妙,先到这儿,兰远心惊胆颤眼皮一挑一挑的,准是没什么好事,这让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思忖半响后故决定再向兰莺提一提将归程提前的事情。 他再也坐不得当下便起了身开门去,谁知门一开,兰远却觉得眼前一黑,原来门外正站着个人,那人一身白衣,以面纱蒙面,露出的双眼细长有神。 “兰老爷,有些事想要同您谈谈,不知方不方便?” 虽是细长有神,但其中那藏不住的寒寂却难掩。 兰远骇然,跌落在地,也不知是在摇头还是点头。 这日,容七竟收到了来自王府的一封信,写信之人是玄凌,信的内容也奇怪,事实上玄凌这一世来,若要容七非得找个词语来形容他的话,那便是奇怪二字。 她捧着这封信,心情怎一个复杂二字,信上说了,她爹谋反之事恐其中还牵扯着另外一人,他爹许还有另外一个同谋云云,末了,玄凌竟然还在信尾加上了“来日面议”四字,容七一边戳着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边把那信送到烛火上,一把火烧烧地干干净净。 至于那信上的内容,关于那个上辈子与她爹同谋欲谋反的人,容七思忖半响,也不知为何,竟莫名想到了一人。 这人便是容阿呆。 这要放在以前容七是断然不会怀疑到小孩头上的,可如今,在经历了这诸多一系列的事情后,她也有些迷惑了,倘若玄凌那日绑走容阿呆是因着此事,亦或他寻到了什么蛛丝马迹......若真是如此,那说不定,当年同她爹一起密谋的人,真是容阿呆? 待到容七这么稀里糊涂地瞎猜测一番后,她也已经来到了容阿呆房门外,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还有自己该要如何开口的问题。 好不容易找好了一套说辞,她推开门,却讶然发现屋子里空空荡荡地,哪里有小孩的踪影?也不知是又去院子里采花了呢,还是又去了哪个角落。 容七竟也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心情颇是复杂。她忽地冷静下来,惊觉自己真乃鲁莽至极,何以就这么闯到了小孩屋外求证,况且就算如此,她还能坦然地像小孩询问一番?问什么?问他是否同她爹联合,密谋谋反之事? 容七光是在脑中想象,也晓得这画面该是有多好笑了,小孩平日里小心翼翼而安静乖巧的模样尚且留在脑中,容七却要脸不红气不喘地问出如此问题来。她不该怀疑容阿呆,毕竟谁能相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