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狡辩!你这小滑头,竟然敢耍我!你等着啊,看我不,看我不——” 人也走光了,院子里也清净了。 只余下她与江衡二人。 容七这边数钱正数地忘乎所以,江衡突然靠过来: “这么多钱,够喝一壶小酒了。” 容七如梦初醒赶紧离这危险分子远远的:“哎,这可是我赢来的钱,你可别打它的主意!” “哎容三姑娘这样说就有些无情无义啦,没有我你怎么能赢?一壶酒总要请我喝上一喝嘛。” 容七不买账:“你便抱着你怀里那壶酒自己一个人买醉吧!” 江衡顿了顿,没有再继续。 容七有些戚戚地抬眼一看,正巧撞见他阴沉着一张脸目露凶光地看着自己,她心都漏了一拍以为自己要死了呢,赶紧举手投降: “一壶,就一壶啊,多的我可就没有了啊。” 江衡点点头又恢复那吊儿郎当模样,突然发了善心道: “你请我喝美酒,礼尚往来,我便请你看一出好戏可好?” “好戏?什么好戏?” 江衡下巴扬了扬,容七朝着他给的方向望去,竟瞧见墙角处有一人正鬼鬼祟祟地,欲翻墙出去,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兰子越是谁? 江衡见她呆在哪里有些困惑,走近了她,只浅笑了声: “走吧,好戏可要开场了。” —————— 容七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还能有再踏入这雅韵楼一步的时候,而且还是同江衡一起。 当然,她最在意的还是..... “我便知道你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没安好心,什么小酒一壶,这可是在雅韵楼!随便一壶小姐需要多少银两你知不知道!!” 江衡无视了她的抗议,找了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下,说了句: “哎,好戏开始了。” 容七因着这句话也来了兴致,忙追上去一看,果见兰子越偷偷摸摸地进了家店铺,一脸的做贼心虚。 容七看着那牌匾上‘吉祥当铺’四个字,心中倏地升起股不详预感。 她的预感灵验了,因为兰子越果然从怀里摸出个个小包裹交到了柜台手上。 江衡道:“你兰家这表少爷当真骄奢淫逸不走寻常路啊。” 容七眨也不眨地,瞧着那小包裹被打开了,定睛一看,果然是些日常珠宝首饰,其中不乏些名贵精品,有些她眼熟的,见莺姨和她二姐戴过,有些则看着陌生,她又看一眼,像是从里头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完了,是那个簪子!我二姐平时可都小心放着珍藏,宝贝的紧,竟然都被他偷来了,我二姐定立马就能发现,若我二姐置了气....” 江衡随后打趣:“你二姐是什么此人猛兽不成你这么怕她。” 容七瞪她一眼,又目不转睛地看着兰子越接下来动作。 因着兰子越这一袋子珠宝首饰皆是从兰家各处偷来,虽并非个个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但也非寻常人家所及,因而从柜台交给他那一带鼓鼓的荷包来看,他定是换了一笔不小数量的钱。 江衡又问:“你猜他拿这钱来做什么?” 恰好,那当铺旁不过几米远就是京城有名的一家赌坊,而兰子越一脸兴奋捧着钱拐进去这一幕,也已经替容七好好地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竟然还敢赌。” 江衡瞧她一眼:“哎,这你可就不能怪他了啊,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时半会他能改掉这毛病? 况且啊,但凡在赌坊里输了钱的,向来都幻想着这笔钱还能原封不动地赢回来,你这表哥啊,怕是入了这魔咒挣不开了。你且看着吧,不消半个时辰,他准灰头土脸走出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