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道:“方才你们前脚刚走, 已经有人后脚来把那玉佩赎走, 人家出价足足五千两,况且,我四方赌坊赌徒因着欠了钱而做押的东西, 向来都是没人来认领的。” 容七默默地将从他手里把银票抢回来,又问道: “那花了五千两赎走的人, 是不是驾着一辆华贵马车?” 果然, 赌坊老板点点头。 容七就这么一猜, 就猜中了, 心情顿时有些复杂了。但也心生疑惑,何以他们这前脚才将玉佩抵押了,玄凌后脚就能将之夺走? 是有人时时刻刻在他耳边告知, 还是当真如此巧合?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容七想,自己也必定要走上这么一遭了。 玄凌年方十九,龙生九子, 他系为当朝七皇子也算享尽盛誉,只十五岁时已经得了皇上破格赏赐府邸,赐名宁王府。 坐落于京城最为清幽之处,也算独宠圣恩。 容七对眼前这所宅子还算熟悉,恩....好嘛,是非常熟悉。 毕竟她当年疯狂迷恋玄凌那会儿,就连半夜翻墙头来看他也是做过的,曾有一次,她正翻地起兴,却不慎遭人发现,险些被五花大绑带去官府。 如今想来,真是鬼迷了心窍啊..... 容七看着眼前大门,真是无限唏嘘,哪曾想她这一世,还有如此心平气和踏进这宁王府的时候呢。 且,还是正正经经走的正门,而不是那些邪门歪道狗洞地道,她这么一想,又更是唏嘘了。 她走进去,诡异地,竟然没人来拦她。 她折掉了院子里那株精心呵护的龙舌兰,没人管她。她又‘不小心’地打翻了一盆仙人球,好嘛,还是没人来阻止她。 容七再接再厉,正打算往那水池里游来游去的小鱼儿们心狠手辣投毒时,终于有人阻止她了,是不远处的承德,一副早就晓得她会来的表情,说道: “容姑娘做这边请。” 容七看了看他,又辣手催了朵花,催完了,又看看他,承德却像是懒地理她似得,只轻轻哼了声,就转身你走了。 容七自觉无趣也跟着上去了。 “主子正在会客,你若找他有事,须得等等。” 所幸,还为她端来热茶一杯,糕点若干,态度还算客客气气。 这么一等,又是约莫小半时辰,她茶也饮地差不多了,糕点也解决地差不多了,玄凌同他那客人,也终于出来了,容七没想到,承德口中的那客人,竟然会是玄皖。 所谓玄皖,便是当朝三皇子,再说地透彻些,这是她大姐容清漆的丈夫,她的大姐夫。 三皇子玄皖,当是众多皇子里性情最为温和,寡名淡利的了,可惜生在了皇室,这性子到了有心人嘴里,就变成了性情懦弱,不思进取了。 毕竟身在皇室做了皇子,好像不假意地争争皇位兄弟反目,就愧于身披的这层金衣裳似得。 容七前世倒也挺喜欢这大姐夫的,不说其他,单单是这人对她大姐那古怪脾气的处处包容,已经值得容七跪在他面前顶礼膜拜了。 四面相对,玄皖笑眯眯地,也不见惊讶: “这不是七七吗?怎么,又追到人家屋里来了?” 对了,她这大姐夫其他都好,唯独个八卦,改也改不掉,眼下瞧着容七来了,自然要好生取笑一番。 容七迎上去还是问候了一番:“姐夫,我大姐近日来可还好?” 玄皖摆摆手笑的爽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