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七,七七!” 容七明白,她爹该是有多恨她了。 若不是她一意孤行非要嫁给玄凌,将整个国公府都做了嫁妆赠了他人,他们又怎么会如此喊冤抱屈地,死地如此唐突呢。 “七七!”?那喊声越见凄厉,容七身子亦颤抖地越来越厉害。 “七七!七七!”?她骇地缩在角落中,木着一张脸,身子剧烈抖动着。 “七七!!!” 一声惊天怒吼。 容七“啊——”地一声,抱着头痛哭流涕,只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身边没有一个人,那从来都不曾宠爱过她的爹也好,一向都爱挤兑她的姐姐也好,一个都没有了,因着她的过失,她那错误的执念,是她害死了他们! 她终究变成了孤身一人..... “七七...”?这时,又有一声传来。 与方才完全不同的,温和而耐心的呼唤。 她感受到有人来到她床前,一只略微冰凉的手抚上她早已汗湿的额间。同她灼人的热烈肌肤相斥,却又意外和谐。 那手转瞬间离开,这使得睡梦中的容七不经意间皱了眉。 半响,又有什么东西覆上来,只是这一次再不是那冰凉的手,而是唇间突然一阵温凉触感。 有人在温柔地亲吻她,用着小心翼翼地,诚惶诚恐地力量,一点点舔舐着她干涸的唇,欲将那颜色惨淡犹如霜打过的的柔嫩花瓣重新滋润,回复本真。 但那人未免太谨慎了,使出的力量也是微乎其微,好似吻在唇间的,乃是世间百年难遇的珍宝,这般小心呵护着...这种慢慢地,浸入她心底的暖意让容七眉头减缓,梦里的火光,也好似变成了暖意。 这人竟能驱走她梦中张牙舞爪的恶鬼! 容七迷迷糊糊地想。 而后,唇上一凉,她失去了那股温柔。 火势忽地加重!那张布满血液的脸在眼前痛苦闪现,那人张牙舞爪,叫她叫她—— “七七!” 容七忽地伸长了手,如同一个溺水之人般,迫切地将那欲离开的人勾住,用力将之按下。 在接触到那冰凉的唇后更加变本加厉,宛若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施以唇舌,粗暴地撬开那人嘴唇,对方显然怔住一下,这给了容七继续得寸进尺的理由,竟不自觉伸出軟滑红色胆大地探进去,勾住那犹豫不决的湿热一同起舞—— 这是她最后的屏障,风雨中最后一方港湾,容七唯一能做的,便是抱地再紧些,再紧些.... 这一夜,?注定不得安宁。 容七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晌午。 桌上放有一覆了几层棉布的竹篮,意在保住竹篮里头那碗放置了许久仍冒着热气的白粥。 绿荷显然已经来过了,见她睡地死便没管。 “唔——”?容七痛苦捂住头,低吟出声。 窗外忽地一阵微风吹过,略微缓了缓她渐深的头痛。再然后,她终于发现了不对。 只因这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人。 因着背着光,又加之那人是背对着她站在门前,容七看地并不清楚。 但依照那瘦削的身子骨和那不符合年纪的出挑的身高,她也七七八八地将他认了出来,于是半是无奈半是虚弱地唤了声: “阿呆。” 站在门边的人闻声转过身子,露出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冲着她痴痴一笑。 “七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