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兴,有人暗觉惋惜,也有人惊恐不已。 棍子突然就停了,还在哀嚎的付婆子等人齐压根没反应过来。 等察觉后似乎没有板子落下了,付婆子不由松了口气,这一顿打差不多去了她半条命。再抬头时,却看见孟回完好无损的站在哪里。 怎么回事? 人不是该走远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完了,付婆子抖着腿,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眼中全是惊恐。 对了,苟三呢? 付婆子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顿时焦虑的四处看了看,没见到人,又松了口气。 苟三不在,估摸着应是逃走了。没有人证,那她的事便没有暴露。虽逃不过一顿罚,但到底不会要了命! 付婆子想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索着要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对质。 “二丫头,你母亲既已送你离开,为何擅自归来?”长宁侯皱了皱眉头,似乎对她又回来这事,也是不满。 “怎么,安排人把我卖进野寮子,我还不能挣扎一二?” 孟回扶着老太君坐下,眉眼都没抬一下,淡声道。 “野……刘氏胆敢!” 刚坐下的老太君,却听到这样的话,惊愕过后顿时暴怒,锐利的眸子直直的钉在刘氏身上。 好个刘氏,好个安排妥当。 老太君此刻当真是怒不可遏了。 她知道这事极大可能是付婆子擅自做主,刘氏未必知道。但怎么说也是因为她的疏忽,她的过错,才给了付婆子这等刁奴可乘之机。 若不是回丫头福大命大逃脱了,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野寮子便是最低等,最腌臜的暗娼馆。 老太君知道,常在外走的长宁侯自然也是知道的。他虽不会去那种地方,但也有所耳闻。每年从野寮子抬到乱葬岗的尸体只多不少,且多是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 若这事是真的…… 长宁侯顿时沉了脸,猛地看向一旁的夫人刘氏。 “妾身冤枉,妾身没有!” 被众人怀疑的视线盯着,长宁侯夫人顿时高喊冤枉。 又恶狠狠的瞪向陷害她的孟回,怒:“我是你娘,你竟然污蔑陷害我。” 孟回并不生气,只嘲讽的瞥了一眼吓得簌簌发抖的付婆子:“是不是污蔑,夫人不妨问问你自己,问问你的忠仆!” “老奴冤枉啊……”付婆子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冤枉。 虽然不知道二姑娘从哪里听来野寮子的事,可现下她也只能死不承认了。还好苟三没被抓住,付婆子暗自庆幸着。只要苟三没被抓住,她便还有机会。 “我呸,你还有脸喊冤,分明就是你诓骗了……”被冬青扶着的露秋红着眼眶,怒指着她,急切的想要把真相说出来。 话一半就被孟回制止了。 没必要生气,也没必要浪费唇舌与她争论。 有时候话越多,破绽也越多,没必要给她们机会圆谎。 孟回没有搭理喊冤的付婆子,只是看着长宁侯夫人,神色淡淡的开了口:“夫人此番送我离府,可有交代了什么事?可有给我备置了什么?又派了哪些个下人伺候我?再者,您打算把我送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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