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仅今日白果没用过冰盘,也是因为系统偷偷攒下的能量终于能支持它开机一回…… 不然它真的很怕自己要再过五六个月,小主子显怀之后才能解脱!! 谢临显然也不曾想过其中竟有这番缘由,不过他的重点并不放在系统哭唧唧的委屈上,而是略带震惊与茫然道:“果果他有孕了?!” 系统想起历史记载中眼前不曾留有子嗣的帝王,也是忍不住得意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啊。” 谢临到底是冷静镇定,他虽胸中泛有波澜,可行止上却仍旧克制。 垂眸看向榻上安睡着的少年人,他轻轻将双手拂过对方白皙红润的脸颊,复又将目光落在那处平坦的小腹上,心中满是悸动。 因是在避暑行宫,随行太医来的很快,原先静王府上的下人催的急,好似是王妃突发了什么病况,太医紧跑慢跑,真等进到静王的宫邸却发现里头的下人面色一派平静。 “王妃突发呕吐,方才吐出秽物后便歇息了,还请大人慢步,小心别弄出太多声音,扰了王妃好眠。”给太医引路的王府管事如是说。 太医倒是素来听闻静王妃在静王面前得宠至极,如此见到静王府上下对静王妃恭敬小心,不免也多了几分郑重的小心翼翼:“小臣懂得,小臣懂得。” 入到主院内帷,太医低垂双眼不敢乱看,直到他走到床榻前,猛然觑见眼帘下一双黑底镶着金边蟒纹的锦靴,这才发现原是静王还守在床前。 “小臣给静王殿下请安——”太医见状便要跪拜当场。 谢临却皱眉道:“免礼,你且上前替王妃诊治一番。” 太医急忙应是,小心翼翼地上前,不敢多打眼,只静心诊脉。不过片刻,太医稍显镇定的面色上露出几分犹疑,之后便是大喜之色:“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谢临虽心中早已知晓,却仍旧配合地厉声道:“王妃病重,本王何喜之有?” 太医笑容不减,告声说:“王妃脉象一如走珠般圆润,乃是滑脉迹象,小臣听闻王妃先前干呕,也是孕者应有的状况!若是臣脉象未曾探错,王妃此胎已是有两月之久!” 他声音不高不低,屋外恭候着的宫人们确实都挺进耳朵里,不乏惊喜地纷纷跪拜在地:“恭喜王爷,恭喜王妃!” 谢临向来不动声色的冷峻面容上难得露出些笑意,连语气都轻松不少:“赏,都重重有赏!” 白果是被恭贺声吵醒的,他茫然地看着床顶上的帷帐,神色茫然:“殿下,外间是怎么了?” 谢临撩开帷帐,眸中含着些不可言说的感动,笑着摸摸他的脸,之后又用宽厚的手掌附上的他的小腹,仿佛是怕惊扰了什么般,温柔而又低声道:“果果,你怀了我们的孩子。” “孩子?”白果只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或许在梦中,使劲眨了眨眼,“殿下,这玩笑不好笑,你别是那这个开玩笑的……” 谢临叹息一声:“我何曾有与你说过假话?” 白果却是还不信,他双唇紧抿,神色有些恍惚:“我,我真有孕了?” “回禀王妃,千真万确。”那太医得了上,还跪在床榻前头。他见静王殿下突然看向自己,忙出声道,“您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从脉象来看,腹中胎儿很是强壮健康。” 白果许久才从愣怔中回过神来,他眼眶不知为何尚有微红,手指也不禁轻轻抚上平坦的小腹,似是不敢置信,自己盼了那么久的孩子,竟是真的就这么到来了。 像是做梦。 太医的医嘱很多,白果近身伺候着的几个宫人纷纷上前小心记下,谢临在中间出了一趟主屋,却是去找人敲打了那太医一番,不许将王妃怀孕一事抖漏出去。 那太医是个上道的,也心知王妃这一胎月份未稳,并不好在此时往外宣扬,于是恭声道:“小臣今日来替王妃瞧病是因着王妃体虚,多食了一些凉物以致伤了肠胃,此病问题不大,只需开几贴汤药方子,不过两日便好。” 替静王出面敲打的管事也道:“如此便好,太医慢走。” 太医告退。 那厢白果小小扭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发现不仅疼还落下青紫,才确定自己真不是在做梦。他有些控制不住表情地弯起眼睛,却不想谢临撩起床帐,一眼就看到他胳膊上落下的淤青。 “怎么回事?”谢临记得自己离开前,白果的小臂上还是光洁如初的。 白果有些心虚:“我……以为自己在做梦。” “梦可是醒了?”谢临面色平静,愣是叫人瞧不出喜怒。 可白果是与谢临日日同进同出,又同塌而眠之人,又怎不会看不出谢临此时是真生气了?他小心瞅瞅自己胳膊上那块青色,心下有些讪讪,只用手捂住了,喏喏地“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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