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发,她就去拆对方发饰,如此这般。 但万万没想到的,便是她学的这般好身手,第一回 派上用场,竟是用来收拾自己的新婚夫君。 李仙儿是个做事果断的,初初嫁入秦王府与秦王厮磨几日还尚未暴露本性,等后头管事将府中内务交给她,连秦王后院也了解了个一清二楚后,手便直愣愣伸了出去,不出半月便将秦王后院安置地老老实实,至于那些心思不干净的,该发卖就发卖,该降罪就降罪,要是对方是别家大臣送来的,她就给把人原封不动打包送进对方后院。 李仙儿之所以敢这般做,自然是仗着自己家世,就连秦王本人奈何不了她。想来上次她才亲手处置了一个想要爬床秦王的侍女,这才过了几日?秦王就是那狗改不了吃屎,见色眼开的草包,竟又这般直白地领回了个葬父的孤女。 是要说秦王这人没脑子呢,还是说他想故意膈应她这个秦王妃? 李仙儿粗粗打量那躲在秦王身后的孤女一眼,倒是清秀可人,身姿苗条,眉眼间的柔弱倒的确容易吸引像是秦王这种人。 给身边的老嬷跟婢女使了眼色,二人便伏了伏身,不顾秦王还在揉着酸麻的腿肚狠狠瞪着自家王妃,便一人架起那孤女一只胳膊,给她抬出了秦王府。 那孤女自然不愿,哭着说要王妃仁慈,秦王殿下只是替她出了葬父钱,是她情真意切想要报答殿下,只愿留在府中为奴为婢,再苦再累都不怕。 李仙儿笑了:“成啊,想给殿下做事报恩是吧?正好殿下在京郊有座庄子还缺人打理……来人,就把这孤女送去庄子上,看有什么活计,交给她便是。” 那孤女没成想会是这样,又哭求只想留在秦王殿下身边。 李仙儿自然是懒得理会她,让人关了府门,不顾秦王跳脚,转头遣散了四周的下人,一手就拧上谢诚的耳朵,冷笑两声:“殿下可真是处处留情又多情啊。” 谢诚打不过李仙儿,心中有怒火却如何也发不出来,只能嘴上逞凶地说要休了李仙儿这恶妇。 李仙儿拧了谢诚的耳朵,想了想又露出个笑来,似是伤心道:“殿下可真是薄情寡性,前些日子还说只要仙儿一人,另外那些花花草草不过都是过眼云烟……罢了罢了,殿下若真厌了仙儿,仙儿这边收拾了东西回娘家去,也省的殿下眼见心烦。” “不行!”谢诚吓了一跳,他原本也就是嘴上说说,想要用合离威胁李仙儿,却忘了他这位妻子的娘家是何身份,李太傅乃当世大儒,门下桃李遍布大晋,可谓是文人之首,若是惹怒了他老人家,谢诚这就跟朝中半数文官翻脸无异了。 他这还肖想着皇位呢?哪能就这么得罪了老丈人家?! 心思变换了一瞬,谢诚再看向李仙儿,早忘了那卖身葬父的孤女上的是何模样,只道一定要把自己这位王妃媳妇儿哄好了,千万不能叫她真负起回了娘家! 于是李仙儿便见谢诚在片刻之内变幻过好几次脸色后,脾气也不发了,怒意也没了,只附和着自己说,“那孤女一看就是个心思不正的,是本王笨傻,没有王妃你慧眼独具……” 这边谢诚娶了个霸道王妃,还没醒过头地发现自己栽进了某个大坑,那头留意着秦王府动静的各世家探子却率先动了起来。 不过片刻,差不离说整个京城上流世家都知晓了秦王带一介孤女回府,却被王妃甩手扔进了别庄的好笑事。 “别看秦王妃是太傅之女,可她这脾性却是一点儿都不像太傅他老人家。”有人嘴碎道,“秦王妃这才嫁到秦王府多久?再看看秦王殿下后院里头还剩几个?她这也太霸道了,秦王倒是好脾气,能让她这般动作都不管了。” “秦王那哪儿是好脾气?分明是娶了尊大佛回家摆着,惹不得也气不得。” “秦王妃年纪轻轻,可瞧着倒是善妒的很啊……” 这事儿传着过了三四天才进了白果耳朵里,原是出门采买的仆从听说了又说给他身边的小厮,那小厮也是存着讨好的心思才说给白果听。 白果听闻此事,先是愣了愣,这才想起这竟就是那日他与表哥在街上目睹那孤女卖身葬父的后续。想来,他还心道那秦王妃是个果断烈性之人,必不会将那孤女久留王府,却没想成对方却是果断到了一个照面就把人扔出去了。 可……真是厉害又有胆气了。 这般想着,不知如何他的心思却又飘到了安静许久的静王府那头。 手里的鱼食儿一把洒进池子里,鱼群们争先恐后地游挤在一处抢食吃,白果伸手拨弄了一把池里的碧波,鱼群受到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