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差下人收拾着碗筷,笑着摇摇头说:“将军,您这是何必呢?少爷他不同普通双儿,是个心气高,志向远的……虽然少爷嘴上不说,老顶您的嘴,可这里最崇拜的还不是将军您?他如今还未开窍,只想着百年后顶了您的缺,去做那威风赫赫的大将军杀敌卫国呢。” “老子还需要他顶却?”卫西洲偏头道,“你也就会帮着他说话来哄本将军开心。” 管事笑笑,不多言了。 卫西洲却说:“当年我向他父亲承诺会把他好好养大,却没想到如今养是养大了,可这性子竟是养的歪极,也不知是随了谁,真是叫我气死。” 管事心道,少爷到底随了谁还不是一目了然?将军您心里还真一点儿数没有? 主仆两人在厅里多说了两句,那头门房收到了一封宴会邀请函,送信的是顾家人,说是三日后顾家少夫人攒了个局,请了个新至京城的戏班子,排戏都是京里没有的,特意请将军府上的公子赏脸入府一同赏戏。 门房想着顾家跟自家主人的关系,突然想起那顾家少夫人可不就是昌平伯府的公子,与自家表公子还是同父异母的嫡次子,与将军府更是素来没甚交情的。这般想着,门房犹豫了下,就见送请帖的顾家小厮偷摸着取出一锭白银。 “劳烦小哥帮帮忙。” 门房见钱眼开,想着府上表公子性格软和,自己送个请帖罢了,定不会有什么大事,于是便大了胆子去到后院。 时值卫良阴正在屋里跟白果吐槽着自家老爹,一看是顾家来的邀请函,便接过手去,冷脸道:“你这没眼力的门房,顾家这等叫府里主子恶心的人家的请帖竟敢还敢往主人眼前递?” 门房不想自家公子也在,苦了脸,跪下不敢说话了。 卫良阴拿脚踢踢门房,努嘴说:“说吧,收了多少好处?” 门房头一次犯事,不敢隐瞒,颤颤巍巍从怀里取出一锭白银,捧在手心:“就、就这些啊公子!” 卫良阴冷哼一声,取了他的银子,眨眨眼递给白果,又再次冷声道:“这次饶你,下次若是还敢再犯,将军府大刑伺候!” 门房连连点头称再不敢犯,垂着头就跑了出去。 “这锭银子真沉,许是要有十两了?”白果双手捧着还有点重。 卫良阴道:“顾家人可真是大方,随便个送信的小厮出手就是十两银子,比咱们将军府阔绰多了。”白果又颠颠,将银子放到桌上,卫良阴却叫他收起来,又小声说,“赶明儿咱就拿这锭‘脏银’去宝荷斋买点心呀。” 白果笑说:“既然是表哥缴上来的银子,怎么花用自然是表哥说了算。” 两人拿着银子来回打趣片刻,终于把目光放到顾家的请帖上。依着卫良阴来说,这等请帖还是不要污了表弟的眼,毕竟这家里的少夫人也好,又或者某位小妾也罢,都是与白果八字不合之人,见面就要遭殃,还不如不见。 但顾家突然给将军府发请帖更是着实奇怪,总感觉对方似是有所图,但图什么却是众人不得而知的。大抵就是因着这么一分好奇,于是卫良阴到底没忍住,拆了请帖,并信誓旦旦道:“果果,我就看一眼,看完就烧了它!” 白果倒是对这封请帖没什么感觉,只苦笑不得道:“表哥看便看了,我又不会气。” 卫良阴闻言,搓搓手手,“那我看了?” “看罢。” 请帖写的干净也利落,就是请人听戏去的,下笔语气也算真诚客气,卫良阴看了片刻,觉得无聊,却在看到落笔的地方看到,对方请的…… 竟然是自己? 不是果果? 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卫良阴将纸张翻来翻去,叫白果好生奇怪:“怎么了,这帖子上可是有什么不对吗?” 卫良阴摇头,指指自己说:“咱们怕都是想错了,这顾家少夫人,也就是你那嫡弟,想请的是我。” 白果怔了一下,想了想,斟酌说:“许是表哥上次为白意解了围,他特意来感谢你了?” 卫良阴拧眉说:“我不过是恰好路过,顺手一帮罢了,哪里要他多此一举感谢我了?我且给他回个帖,说不去,以后也莫要给咱们府下帖了。” 白果想了想,点头说:“也好。” 原本以为这事就此结束,卫良阴写了回帖,言明了自己不喜欢参加无聊的宴会,又摆明了不想与顾家来往,可谁知第二日,顾家那边竟也豁地出脸,直接叫家里未出阁的姑娘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