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实在是有些不舒服,便歪靠在榻上小憩。 谁知这一睡竟然很沉,待到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是天光泛红,夕阳西下。 阿音茫然地望着窗外投入屋中的大片暖色发了一会儿愣,忽地反应过来赶忙坐起了身。 这一起来,身上披着的衣裳就顺势滑落掉在了榻上。 阿音看着这宝蓝色罩衫上的修竹纹饰,认出是冀行箴今日穿的那一件,就扬声问道:“殿下可是回来了?” 她本是想问的在外守着的锦屏。哪知道还不等外头传来回答声,耳房那边已经响起了一声轻笑,继而是冀行箴含笑的声音:“好似太子殿下当真是回来了。不然你身上的衣裳哪里来的。” 阿音刚才大致看了看屋子里,没瞧见他故而问锦屏。哪里晓得他会是在隔壁耳房里? “衣裳在这儿,不见得人就在这儿。”阿音哼道:“自然是要问一问的。” “强词夺理。”冀行箴走到榻边,抬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揽她入怀道:“今儿下午我一直在想,也不知道你昨晚没睡好今日会不会累。如今看来,能这样有精神地和我驳斥,想必是没甚大碍了。”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阿音知晓他是在暗指昨儿晚上两个人闹作一团的事情。 她脸红红地推了推自家夫君,嗤道:“我可是甚么都不记得了,自然有精神。” 冀行箴下巴搁在她细弱的肩上低低地笑,“看来昨日还是不够卖力。今儿我努力一下,说不定明日你就能不忘。” 阿音推了他一把,“别了。我今日不舒服,你饶了我罢。” 她这话不会随便开玩笑来说。冀行箴顿时紧张起来,拉了她的手问:“怎么回事?要紧不要紧?我还是找个太医来看看罢。” 说着就要起身去唤人。 阿音赶忙拉住他,“没什么。就是肚子不舒服,坠坠的有些难受。” 她原先也有过几次这样的状况。太医说是葵水将来前会有这么几次,让她放宽心就好。 冀行箴听闻后就也不再那么坚持,放松下来坐到榻上,而后揽着她让她靠在怀里。 “也不知道哪一次能够真的是要来了。”冀行箴给她轻柔地揉着小腹,喟叹道:“真希望这次是真的。” 其实阿音自己心里隐约有点明白这次过后恐怕就会真的来葵水了。 因为这一回小腹坠胀的感觉非常明显。她回到屋里刚看了会儿书,腰就酸得难受,根本都不愿继续坐下去。这种感觉和之前那几次小打小闹完全不同。 虽说葵水将来算是个极好的消息,但是阿音一想到冀行箴那巨物,就紧张得脊背发凉,忙道:“我倒是希望是假的。” 冀行箴晓得她甚是怕它,见她这般小脸都惊得泛了白,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怜惜。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一点点慢慢辗转吮吸,轻喃道:“你放心。往后你就知道了,越是可怕,越是舒服。” 阿音被他吻得头昏脑涨,晕沉沉地应了一声。 冀行箴到底怜惜她小腹不舒服,虽然吻过之后已然情动,却也没太怎么着,胸前腰后一番揉捏便放过了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