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怡感激他的心意,环住他的腰回抱了他一下后便匆匆回家了。 看着她头也不回快速离开的身影,江沐尘心头不由得泛起酸意来,她为了别的男人而迫不及待向他辞别,何时他能有此待遇? 今晚他也并非只为了提前告诉她关佑恒的事,主要是因为担心她知道关佑恒的身世后心情不好,他想见见她安慰安慰她,结果佳人根本不需要他的安慰,只想与“弟弟”多相处一会…… “算了,怎么说也比姓杨的那小子强些。”江沐尘抚着脸上被关欣怡亲过的地方自语着,杨少白那家伙想让颜凉主动亲他怕是要等到下辈子了,这么一想瞬间心情大好。 次日,刚用过早饭没多久,梁夫子、陆翰林及江沐尘三人来访。 因着前一晚关欣怡已经告诉了关二河这件事,是以这两人的到来关家人到是没出现手忙脚乱。 关老太太等人给陆翰林见过礼后便各自回房,只关二河带着关欣怡和关佑恒招待客人。 茶点上好后,下人们都出了房门,屋内只留下六个人。 关佑恒一直抿着唇坐在下首,整个人看着很难过,不敢去看关二河及关欣怡的脸。 陆翰林咳了一声开始说起正事:“今日本官过来是说一说关二少爷的事,他并非关家子嗣的事想必在坐各位都已知晓,只是听梁夫子说关二爷一直对关二少爷的身份有所误会,其实他真实的身份并非是韩大将军的私生子,而是先皇后所出的皇长子!” “砰”的一声,关二河手中茶杯摔落在地,他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大惊:“你说什么?” 梁夫子抚了抚胡子,语带愧疚地道:“说来都是老夫惭愧,帮着如兰欺骗了你,哦对了,如兰是先皇后的心腹宫女,当年是她抱着关二少爷……皇长子逃出皇宫,关二爷见到的那名女子便是她。” 关二河脑子嗡嗡的,身形一晃险些站不住。 一旁的关欣怡忙起身将他扶住,焦急地道:“爹,您没事吧?”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关二河一时间接受不了。 关欣怡因着前一日才得知关佑恒并非她亲弟弟的事,今日只是弟弟换了个身份而已,到没有像父亲那般难以承受。 江沐尘看着关家父女的反应,眸中闪过担忧,很想做些什么安慰他们,可惜屋中有恩师与梁夫子在,他不便做什么,只能忍着。 梁夫子给了一盏茶的时间容关二河缓和情绪,见他坐回座位脸色不那么苍白了,才继续道:“老夫以前是太子太傅,家中与国丈一家是世交,先皇后等于是老夫自小看到大,十四年前皇长子出事,先皇后禁不住打击两年后崩。后来老夫教导德妃之子,因家中老母身体不佳便致仕回家,前几年偶然间遇到了如兰,她告诉老夫皇长子被她送去了关家,为了不被你拒绝不得已说了谎,老夫来到青山县找到了皇长子,为防打草惊蛇,只得帮着如兰圆谎。皇长子一事事关重大,老夫当时也是不得已,望关二爷见谅。” 关二河胸口剧烈起伏着,双手都是哆嗦的,多少年了,为了守着这个秘密连妻子都与他和离了,谁想最后却被告知养大的儿子并非韩将军之子? 若当年他早知道这孩子是皇长子,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抱回家养!嫌命不够长吗?皇帝又没救过他的命,凭什么给他养儿子! 愤慨地转头瞪向关佑恒方向,见他正垂着头,缩着的肩膀正不时抽动着,心陡的一痛,忙收回了目光。 关二河发现自己根本恨不起来他,养了这么多年,早不知不觉间产生了感情。 恨不起来这个便宜儿子,难道恨梁夫子?关二河看向一脸愧疚的老者,这人即便已是平民,也非自己能随意发怒的对象,那该恨谁?恨命运吧! “那如兰不是病重了吗?我以为她十多年前就死了!”关二河咬牙切齿地道。 梁夫子见关二河脸色青红交加,不忍看他的脸,叹道:“她当年确实病了,却只是风寒之症,并不致命,只是当年不幸被敌人察觉到行踪,遭遇一路追杀,若不想办法将皇长子送至安全之地就危险了,赶巧她听人说你很感激韩大将军曾救过你的命,于是便去找了你……” “既然佑……皇长子并非韩家孩子,那她给我的玉佩和虎符都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