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状师一走,周麻子便蔫了,郭氏则情绪很是激动,这么多年了,她第一次在公堂上看到胜利的希望,以往都是她被周麻子等人联合县太爷欺压,这一次风水轮流转,终于换他周麻子要倒霉了! 江沐尘一拍惊堂木:“堂审继续,关状师,你可有话要补偿?” “有!”关欣怡向着江沐尘抱拳,指着周山道,“大人,被告的罪名不仅仅只有霸占妻族财产及虐妻而已,郭夫人当年小产一事其实也是周山所为!” “你胡说!”周山大声反驳。 “有没有胡说,可以请人证上堂。”关欣怡说完后看向江沐尘,请求,“大人,当年郭夫人身怀六甲之时还操持着庶务,很辛苦,因着发觉周山贪婪的本性,没有同意将饭庄的生意交给他掌管,也不同意将管家权交给周山的娘,于是周山怀恨在心,在郭夫人每次出门乘坐的马车上动了手脚,导致马车惊马郭夫人摔下马车流产,事后又故意拖延请大夫的时间,郭夫人原本流产失血过多,又耽误了看病,最后虽被救了过来但因身体受损过重,不但再难怀孕,还虚弱得要卧病在床数月,就这样,周氏母子成功接管了她手中的权利,开始霸占郭家财物!” 周山恨恨地瞪向郭氏,大骂:“你这个黑心烂肺的女人,你污蔑我!这些话都是你告诉她的?你个死女人造谣!” 江沐尘见状重重拍了下惊堂木,怒道:“被告周山咆哮公堂,来人,将其拉下去杖责三十大板!” “大、大人,草民冤枉,草民不敢了……”周山一路求饶着被衙差拉下堂挨揍去了。 众人听着板子打在人身上的“啪啪”声及周山的惨叫,心头别提多痛快了,恶人就该受到惩罚! 等周山挨完板子被抬回公堂时已经处于想晕偏又疼得晕不过去边缘,趴在地上直哼哼。 郭氏两眼发亮地欣赏着趴在地上像只死狗的丈夫,三十大板对于身轻力壮的男人来讲可能不会太伤根本,但是周山已经年过四十五,二十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已经令他身形发福,这一顿板子打下来,即便养好了伤,以后怕是也会落下病根,真是报应! 江沐尘扫了眼后背及臀部血淋淋的周山,知道打板子的人是下了死手,他望向关欣怡:“关状师方才所说的事情可有人证?人证在何处?” “回大人,人证是当年在郭家做事的马夫以及郭夫人的贴身丫环,他们两人目前都在堂外!”关欣怡回道。 “传人证。”江沐尘扬声道。 早候在堂外的两人立刻走上堂来,跪下来磕头。 周山与郭夫人看着这两人都愣住了,起码有十七八年的时间没有见到过他们,太久不见两人模样都有了变化,若非关欣怡提了他们的身份,怕是一时半会都要认不出他们。 “堂下何人?”江沐尘例行公事问。 五十出头模样、身材矮小的男人道:“回大人,草民名叫彭亮,外号小亮子,十岁起给郭家作马夫,三十二岁被周山赶出郭家。” 年纪四十多岁的瘦弱妇人紧跟着回道:“民妇叫冬梅,自小跟在小姐身边,十八年前被周山赶出郭家,自此再没机会见到小姐。” 郭夫人闻言看着她,有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自她流产后就没有见过她,周山说冬梅回了老家,原以为这辈子没机会再见,谁想今日却突然见到! 主仆两人泪眼相望,一时间忘了此时是在公堂之上。 江沐尘俊脸严肃地问:“郭氏流产伤身一事可是与周山有关?” 彭亮重重点头,大声道:“草民是马夫,主人家出行由草民接送,马匹都是草民亲自喂,当年马匹发狂令马车侧翻害夫人流产一事很蹊跷!好端端的马突然发狂是被下了药,事发后没多久马就死了,草民记得那日早上除了草民外,就只有周山接近过马匹!回去没两日草民便因马车出事一事被赶出郭家,当时草民不甘心,去附近各个药铺去问,终于问到了一家药铺,那家学徒称周山不久前曾在他手上买过能毒死畜生的药!” “那药铺的人可还在?”江沐尘问。 “在,他来了,就在堂外!” “传。” 当年只是药铺学徒,如今已是药铺二掌柜的中年男人走上堂来跪下道:“草民名叫汪喜,当年周山确实有来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