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而起!你当真不恨他?”关欣怡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从某方面来说宠妾来妻的李潜死的也不算太值得人同情。 “他是我爹!”李子澈不承认。 江沐尘收到关欣怡投来的目光,清咳了后道:“苗氏因对你有情,是以成婚以来没少被丈夫苛待辱骂,动则挨打,而你作伯兄的除了忍什么也做不得!苗氏就是因被丈夫身心双向折磨直至虚弱不堪,不幸于三年前生产时血崩而亡,你的仇恨在此时达到最高峰,于是几个月后令尊死在了青山县,其实与你有关是不是!” 李子澈仿佛又想起心上人死时的惨状,身上抖得更厉害,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垂下头强压哽咽道:“苗氏死的时候草民是很恨庶弟,也在事后将其打成重伤过,苗氏被他折磨至死,草民若真想找人报复定会找他,怎会冒着天打雷劈的罪名轼父?即便真的对家父有怨,那也仅仅是偶尔盼他早晚栽在宠爱的姨娘及庶子手里而已,根本没有其它,请大人明查!” 关欣怡看着他:“李潜的死定与你有关,即便非你所杀,也是因你而死,你定是知道些什么,若你能坦白交代,所判刑罚还能减等,否则……” “骗完了程家父子又来骗我吗?你还是省省心吧!”李子澈瞪了她一眼,态度很差地拒绝。 江沐尘见状俊眸冷光一闪,刚要开口训斥,堂外突然传来喧哗声。 “大人,大人,民妇有隐情要报!”堂外传来一声女人的喊叫声,李子澈听到后脸色立变。 关欣怡向外看去,认出这就是李子澈的妻子王氏,昨日看到过。 江沐尘显然也知道她是谁,拍了下惊堂木:“传李王氏上堂!” 脸色腊黄身形瘦弱的王氏跌跌撞撞地走上堂来,跪在李子澈身边磕头:“民妇李王氏叩见大人。” “你有何话要禀报?”江沐尘问。 王氏抬起头来,眼带憔悴地看了眼正一脸怒气看着她的丈夫,低头掩下眸中的涩意道:“大人,民妇是来认罪的,公爹是被民妇所害,与夫君无关!”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最初堂外很多人还对王氏投以“这女人真歹毒”的目光,等听到身边有人纳闷这么瘦怎么杀得了男人后又觉得她在说谎,没多会功夫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她不可能杀人了。 “你可知给假口供和替人担责都是犯法的?你要想清楚,替人担罪很可能最后不但没帮到真正的凶手,反到你也逃不了牢狱之祸!”江沐尘警告道。 王氏瘦得快皮包骨的拳头轻轻攥起,深吸一口气道:“大人,民妇没有替人顶罪,公爹真是被民妇所杀!” “哦?杀人动机为何?然后你说一说凭着你瘦弱的体型如何勒死一个体型大过你许多的男人?”江沐尘眉头紧拧,直接就表明了他不相信她说的话。 “回大人,民妇恨公爹,真的!他一手毁了我们三个人的幸福!妯娌苗氏与民妇的夫君青梅竹马,结果公爹为了庶子强行棒打鸳鸯,他们两人没能在一起,日子过得痛苦不堪,而民妇嫁给心里有人的丈夫又如何能幸福?”王氏边说边拭泪,说着说着便咳嗽起来。 “你就因此而杀了人?”江沐尘问。 “民妇日子过得不好,早就恨公爹恨得紧,只是一直不敢动手,后来妯娌难产而亡,夫君打伤了二弟之后被爆怒的公爹家法处置,那日他差点被打死!”王氏说得急又猛咳了一阵,喘息着继续道,“嫁进李家已经是个错,若是夫君死了民妇日子岂不是会过得更差?两年多前公爹来青山县找程家要银子,婆母我们没跟着去,就在离青山县很近的客栈住下,公爹路上被袭击一事我们都不知情,等过了几日去青山县找他时才发现这件事。” “就是说当时不只你一个人来了青山县,李子澈母子也都来了?”关欣怡问。 “是,都来了,打算不管有没有要到银子都将公爹劝回家,民妇记得有一日晚上公爹很生气地回去,说他与关二河打了架,我就想这是个机会,于是……咳咳,于是就假装有事找公爹商量将他约了出去,然后趁他不注意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勒死了他。”王氏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说几句咳几下,看得人都觉得她再咳就要晕过去了。 关欣怡觉得有些好笑,问:“你难道两年前身体很强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