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围满了人。 “威武!”堂上两边衙役们喊完口号后, 江沐尘宣布正式升堂, 这一次黄兴又来旁审了。 关二河有秀才功名,上堂不用下跪, 而作为原告的李子澈则没有这个好命了, 堂上只他一个人跪着。 “被告, 原告称你于两年多前杀害其父亲, 可有此事?”江沐尘端坐在主审位置, 俊脸严肃,气质沉稳, 一身紫色官服的他好看得令堂外观审的女人们眼睛都要流出水来了。 “回大人,关某虽与死者生前发生过争执, 却没有杀人, 请大人明鉴!” 跪着的李子澈冷哼一声:“杀人的有几个会在公堂上大方承认自己杀过人?” 身为辩诉的关欣怡闻言冷笑:“是吗?那请问身为原告的你杀过人吗?” “我自然没有……”李子澈说到一半顿时停住,气得脸胀红。 关欣怡扫了他一眼后望向堂上抱拳道:“大人,按原告方才讽刺被告的话,民女也可以指责他杀了人,因为他居然在公堂上没有大方地承认自己杀过人!” “噗嗤”,堂外纷纷传来嗤笑声,声音都不算大,堂内的人却都能听得到。 “你!”李潜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居然被她咬住不放,恨恨地瞪着令他被嘲笑了的关欣怡。 江沐尘掩下眸中的笑意,沉着脸拍了拍惊堂木道:“原告,本官问你,你状告被告杀人,可有证据?” 李潜脸色一正:“有,于二可以作证。” “传于二。”江沐尘命令。 等在堂外的于二很快上了堂,跪下恭敬地道:“草民于二拜见大人。” “于二,原告称你是人证,本官问你,两年多前,你可曾亲眼看到过被告亲手杀了死者?” 于二跪在地上,恭敬地道:“回大人,草民没有看到死者被杀的经过,只是看到当晚被告与死者生前在河边争吵,因草民离得远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只是隐约看到两人的表情猜到他们都很生气,还动了手。” “哦?谁先动的手?”江沐尘问。 “是……死者先动的手。” “死者打的被告哪里?被告可曾还手?” “死者一拳打在被告脸上,被告被打后举起拳头还了手,两人就此打了起来。” 关二河此时插嘴:“你胡说,我没有还手!” “你举起拳头奔死者去了,我亲眼看到的!”于二抬起头忿忿地道。 关欣怡眼神阻止住父亲,向江沐尘请示:“大人,民女有话想问人证。” “准。” 关欣怡看向于二:“你亲眼看到被告还手了?方才你说离得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请问当时你离他们二人距离有多远?” 于二拧眉思索了会道:“大约有三十丈左右(一百米)。” “这三十丈左右之间可有障碍物?你当时是躲在何处?又因何去的那里?” 被一个女人审问的感觉很不爽,于二脸色很难看:“我在树林里,他们在河边,我能看得到他们,他们却不容易发现我,当时我是去那边摘果子顺便掏鸟蛋。” 这几句话猛地一听没什么毛病,但是细细琢磨处处都是漏洞。 关欣怡紧紧盯着他:“你说当时他们在争吵,都已经动起手来了,那定是吵得很厉害喽?当时是夜晚,只有你一个人出来上堂作证说明当时没有其他人存在吧?” “对,当时我在树林里,河边和树林里都没有其他人了!” “那就是说当时现场只有你们三个人在,而你是偷看者,不会制造出声音,因着是夜晚,鸟们都归巢歇着了,那个地方又没有野兽出没,按理那时应是非常安静的对吧?” 于二听说过别人提起关家长女打官司将人逼问得手忙脚乱的场景,这一次轮到了自己,他暗自提防着,斟酌着道:“有蛐蛐叫,还算安静吧。” “大家都听过蛐蛐叫,即便是夏季蛐蛐多时也不会吵得人耳朵失聪,那么在除了蛐蛐叫就没有其它噪音的情况下,两个成年男人大声争吵之下,方圆三十丈内的人只要耳朵不聋是可以听得到的,就算不是每句话都听的清楚,多一半也是能听到的!据我所知李潜来到青山县时说的都是本土话,我们青山县方言并不重,是以,距离不远、死者与我爹不存在口音你听不懂问题、又没有其它喧哗声音的情况下,你刚刚所说的‘不知他们在争吵什么’的话根本不成立,你是在说谎!”关欣怡条理分明地分析完后迅速下了结论。 于二胀得脸通红,不知是心虚的还是气的,张口就要反驳,结果被关欣怡快了一步。 “这只是其一,其二,你已言明当时之事发生在晚上,光线那么暗,你又说‘听不见他们吵什么’,说明声音你几乎听不见,不存在靠声音辨人一说,那么请问,大晚上的光线如此之暗,你如何能确定三十丈外之人就是被告与死者?”关欣怡的质问声一个接一个,冷斥道,“在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