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话被堵在舌尖,颜若栩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恶作剧般的探过来咬了他一口。 陆垣蛰吃痛,转身将人抵着门堵在身前,捏着颜若栩的下巴,声音沉沉的,故作冷厉道:“咬我是要吃苦头的。” 说着,嘴角却抑制不住的勾起,露出安心的笑颜。 颜若栩咯咯笑起来,脸颊贴着陆垣蛰的脖子,在他怀中轻笑一声:“你敢。” 晚膳的时候坠儿进来布菜,总觉得今日房中的气氛有些奇怪。 公主不说话,只顾着低头吃饭。驸马就更加奇怪了,目光总落在公主身上,一会给她夹菜,一会又盛汤,这本是坠儿的活计,怎敢叫主子动手,正想上前,猝不及防被一句话堵回来。 “坠儿,你先下去吧。” 陆垣蛰用眼神示意,想到今日白天陆垣韩说洮阳似乎有异动,想来是支开她要谈论大事,坠儿虽有些不被信任的郁闷,却还是福身退下。 灯影灼灼摇晃,不经意间坠儿见颜若栩脖子上有块红晕,粉嫩若桃花,未看真切,颜若栩像是有预感般扯了扯衣领,低头道。 “坠儿你快下去吃饭吧。” 坠儿没有多言,再次福身,低头时听见驸马笑了一声,待她抬头时见公主狠瞪了驸马一眼,驸马立刻敛笑,温驯非常。 带着满心疑惑,坠儿终于退了出去。 颜若栩伸腿踹了陆垣蛰一脚,还不解恨,脚收回来后又踹,未料陆垣蛰这厮早有提防,伸手在桌下捉住了她的脚。 “松开!” 颜若栩恼极了,瞪着眼前笑得一脸无辜之人。 “多吃些,待会踹我才有劲。” 陆垣蛰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夹了片鱼肉,作势要喂她吃。 “松开!”颜若栩侧脸,表情紧绷着,气极了眼底泛起了水汽。 这下陆垣蛰有些慌乱,急忙松手,暗想自己确实太莽撞了。 颜若栩不再看他,往内室走去,坐在铜镜前借着烛火看脖子上的红晕,雪白的肌肤落了点点红梅,无边的旖旎娇媚。 陆垣蛰跟了进来,颜若栩从镜中见了他,又是气又是羞。 好在驸马爷终于恢复了一点神智,俯身从背后握住了颜若栩的手,下颌放在颜若栩肩头,可怜兮兮道:“是我错了,向你赔罪好不好。” 他说得可怜,恰好颜若栩吃软不吃硬,当即也不再说什么。 “幸好没被坠儿瞧见。” 颜若栩细声道,陆垣蛰鬓角的一缕发落在她脸颊,有些痒痒,她便伸出指头,一下一下的绞着这缕碎发玩。 坠儿是个眼尖的,只怕是瞧见了。陆驸马在心中暗想,可是忍住了没说,还一副正人君子之貌,帮着出主意:“明日穿件领子高的衣裳,能遮住。” 翌日清晨,穿着高领广袖云锦服的颜若栩便出了府邸。 陆垣蛰好多话未曾说出口,可惜洮阳的事情紧急,前线的急报,说胡人已经在备战之中,怕是有意南下,守军之将恳请朝廷速派兵前来支援,可是太子却道此事重大,尚需商议。 军情重大,刻不容缓,岂容满朝文武细细商讨对策,况且太子收到信之后表现的极为松懈,不禁令人起疑心,他究竟有没有派兵的打算。 白日间和父兄商讨之事陆垣蛰基本都和颜若栩再说了一遭,他有些心猿意马,头回觉得不干正经事情,儿女情长也极有意思。 颜若栩不给他分神的机会,执笔墨在纸上做记录,分析着局势的利弊,待二人商谈清楚,夜早就深了,陆垣蛰舍不得闹她,搂着她睡了一夜。 午膳的时候沈然来走了一遭,见陆垣蛰呆呆看着某处发愣,不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除了一株伶仃的花,再没旁的。 “想什么呢!”沈然拍了把桌案。 怔然发愣的陆垣蛰这才收回目光,抱着手臂特傲娇的哼哼两声,看了沈然一眼,心想我在想我媳妇,你有吗? 沈然确实没有媳妇,却摊上了个比媳妇还难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