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盼着他快些走,除了沈然。 沈然既不爱做官,也不喜欢吃喝享乐,估计是小时候穷怕了,他只喜欢赚钱。 年初随陆垣蛰去到瑶姬山脉之后,他发现那地方荒凉无比,居民生活缺衣少食,尤其是药材、锦缎、瓷器等中原地区的东西,在那里紧俏的很,他便开始做起了商人。 这一次回京沈然一直忙着囤货,现在还有一批货物没有收上来,他巴不得缓几日再出发回驻地。 听到陆垣蛰与陆如卿在书房里大吵一架,沈然急的心脏悬在了嗓子眼,既怕父子两个吵得凶了,陆垣蛰又要挨揍,更怕陆垣蛰认怂立刻回驻地,他定金都交了,可这货还没运回来呢。 “倾戈!” 陆垣蛰才从他爹的书房里出来,表情十分不悦,摆一副全天下人都欠了他八百两的臭脸,沈然只装没看见,腆着脸问道:“什么时候回瑶姬山脉?你们没打起来吧?” 都说商人重利轻感情,看来此话不假。陆垣蛰充耳不闻,一溜烟的越过沈然往前院去了。 沈然追在他身后,扯着嗓子道:“倾戈,你倒是给个准话……倾戈。”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沈然同学出场! 第22章 陆垣蛰步子迈得急,三两步就穿过曲折回廊,路上遇见的仆人婢女见了长公子难看的脸色,人人都避之不及。 这长公子极少在府中,他们不了解他的秉性,只知道长公子胆子大的没边,敢于和将军吹胡子瞪眼的顶嘴。 沈然一路追着到了前厅,这才将人截住,他心虚地挠挠头,“明日我要出城押货,车上全是上好的药材,怕有贼人起异心,你与我同行可好?” 陆垣蛰斜睨他一眼,鄙夷的眼神明白的送给沈然两个字,做梦! “你听我说呀,唉……!” “站住!陆倾戈!陆长公子……” 沈然这回下了血本才收得那批好药材,万万不能有闪失,于是在陆垣蛰这儿吃了冷脸子后,非但没有罢休,反着继续追着陆垣蛰去了。 一路上见此情景的下人们面面相觑,胆大的互相对视后,在心中表示,确认过眼神,长公子是那传闻中的男主角,他与沈公子的关系,不简单呐! 这些日子陆垣蛰睡得不大安稳,他素来睡眠就浅,夜里一丁点响动就能惊扰了他,驻守在边疆的那段日子,风沙大得很,夜晚风声呜咽,有时候搅得人整夜无法安眠,陆垣蛰会提剑走出营房,在城楼上独身携一壶清酒,一坐就是一夜。 现在又日日为冯将军一案操心,陆垣蛰更加无法安睡。 这晚他好不容易睡熟了,没过多久就有小厮过来喊门。 “公子,已经五更天了。” 沈然那家伙光有一张好看的脸蛋,除此之外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叫他一人出城去押货,陆垣蛰确实放心不下,只好勉为其难的应了他所求之事。 洗漱完毕陆垣蛰提剑去了陆府南门,天色微亮,沈然已经带了两个伙计候在那里。 “倾戈!”沈然笑得亲切,“我们出发吧。” 陆长公子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还带着一肚子起床气,兀自骑了那匹枣红色军马走在前头。 随着路途的缩进,太阳一点点升起,气温开始不断攀升,树枝上的夏蝉鸣唱不停,比那喋喋不休的唐僧还要聒噪一万倍。 剧烈而刺目的阳光洒向大地,将人间炙烤的滚烫袭人。 颜若栩握着茶杯的手用了十足的气力,指甲已经失了血色,泛起一抹苍白。 赵姑姑在内务府受了几天审讯,先是对自己贪污私吞之事供认不讳,昨日却突然反口,说里面有诈,她确实被冤枉了。 她有没有被冤,颜若栩心里和明镜一般,按照大燕的律例,仆人私吞主家财物,数量如此之巨,赵姑姑恐怕已经没有了活路,她不过是垂死挣扎嘴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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