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所生,沈氏育有一子一女,与陆如卿和离后独自抚养子女,沈氏去年病故,陆垣蛰才来到京城寻他父亲,如今陆氏只认他是长而非嫡。 不过他响亮名声的由来,还另有典故。 传言,陆家这长子有断袖之癖,喜好男风。 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陆家不能容他,他也鲜少在京中逗留,而是领命镇守着边疆瑶姬山脉,那是个苦寒之地,漫漫黄沙一片荒芜。 颜若栩嫁入将军府近十载,只见过这风评不佳的大哥一面。 天旭三年,许久未曾回京的陆垣蛰归家。 大将军陆入卿与陆垣韩皆去营中训练兵马,不在府中。为大哥接风洗尘的任务自然而然落在了颜若栩身上。 她一早就等在城门外,遥望那条笔直宽阔的官道。 不一会,遥见一人一马疾驰而来,马蹄哒哒,震的官道上沙尘飞舞。 来人一身戎装,靴子还有衣袖上都沾满了长途跋涉的浮尘,面上用一块黑巾遮挡,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 他经过颜若栩身侧时并未停留,冲出了数丈之远后,才停马回身,吹了一记嘹亮的口哨,音色疏朗,含着一丝意外,“长公主?真是我之荣幸,竟让您屈尊来迎我。” 话虽说的恭敬,他动作上却没有表示,只在马上行了一个拱手礼,接着一把扯下了面上的黑巾。 他眉宇之间与陆垣韩极为相似,只是棱角更分明,数刀刻斧琢般凌厉的面部线条落在眼里,便可知此人性情桀骜,不是个温顺平和之人。 兄弟二人形貌相似,气质已经截然不同。 “大哥说笑了。”颜若栩微微一笑,转身爬上一旁的马车,隔着车帘接着说:“家中已经设下了接风宴席,我们一起归家罢。” 她万万想不到,陆垣蛰好歹也是一城守将,居然一人一马独自回京,连一个随从都不带。 “长公主不是会驭马吗?怎么如今坐起马车来了,多憋的慌。” 陆垣蛰的声音不大不小,透过车身传入耳中。 “许久不骑马了。”颜若栩声音顿了顿,她总不能直言是陆垣韩不喜欢,嫌她总抛头露面没有淑女之风,于是话风一转,“大将军与少将军这都记挂着大哥,只是今日军中……” 没待她说完,车外的陆垣蛰就发出了一声嗤笑,似乎有不屑之意。 “父亲忙于军务我自然不疑,至于老二嘛,怕是又去川南巷做什么去了。” 颜若栩愣神,那年陆垣韩刚得了新人,大将军不准他带入府邸,陆垣韩不敢不从,先在川南巷购置了一处外宅金屋藏娇。 这桩事情当时是颜若栩的痛处,猝然被初见的大伯哥隐晦的戳破,又气又急,干脆沉默不语。 现今想来,却是蹊跷的很。 颜若栩猛地坐直了,那时候陆垣韩有外宅的事情并没有宣扬开,知道的人寥寥无几,陆垣蛰既长年在边疆戍守,怎么这种小事情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除非,他一直在暗中打探京中的消息。 他这样做有何意图? 颜若栩看着眼前明明灭灭的烛火,暗自皱眉。 如果不想大燕再次陷入当年的境地,只好去找一找这个有所密谋的前大伯哥了。 “姐姐,你怎么跑的这么快。” 片刻后颜语媗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