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取出一个红包递上来:“这是这个月的工资,你收好。” 云知怔神:“可是好像还没到发工资的时候。” 李爷爷笑得慈祥,“早点发晚点发没什么区别,拿着,小心别丢了。” 云知羞涩地说了声谢谢爷爷,收起红包放在了书包里。 因为又收到一笔钱的原因,云知心情再次转晴,开开心心牵着两条狗离开小区。 她身躯本就娇小,衬着两条狗的体型更加庞大。 韩厉站在十步远外不敢接近,脸上写满警惕。 很快,塞翁失马要拉臭臭,云知眼疾手快把随身携带的报纸放在它们屁股后面,解决完后,包裹好装在密封的垃圾袋里,又丢到垃圾桶。 这一套动作云知做的面不改色,看样子已经习以为常;韩厉不同,他平常连自己的屎都不看,更别提狗的了。 “韩云知。”韩厉上前几步,“等进十月天就降温了,你一个人遛狗不安全,我看过完这个月,还是把工作辞了吧。” 说着又看两条狗一眼,越看越发怵。 “不要。”云知拒绝的果断,“我要是辞职,就没人理爷爷了。” 韩厉拧眉问:“那老爷子的儿女呢?” 三人到了一个小公园,见左右没人,云知暂时松开链子让它们在脚边玩。 云知摇头说:“李爷爷的大儿子是军人,半年前牺牲了,塞翁就是李爷爷的儿子养的;他还有个小儿子国外上班,平常都是护工照顾爷爷,我要是辞职,塞翁失马就要送人养,爷爷会很孤单的。” 这些事也是那天和老人家闲聊时知道的。 大儿子的去世给老人的身心造成巨大打击,此后身体一日不如一天,病卧在床多日后,发现双腿再也没了知觉;小儿子在老人身边陪了一段日子,但他在美国有家,总不能一直放着妻儿不顾,于是把塞翁失马留在李爷爷身边作伴,独自赴往美国,日常就由小儿子请来的护工照顾。 老爷子年轻时是教书人,温和又慈善,笑起来时总让她想起远在深山那头的师父。 她知道李爷爷害怕孤单,更不愿意把和儿子唯一有关系的宠物送走,除非李爷爷辞退她,不然她是不会离开的。 联想到师父,云知眼眶又染了一层薄红。 狗狗天行敏感,立马感觉到了她低落下的情绪。塞翁跑过来蹭蹭云知的手背,又轻轻舔了舔,最后锐利的目光瞄准韩厉,对着他大叫出来。 韩厉被吼懵了。 下一秒躲到路星鸣后面,指着塞翁:“你你你……你叫那么大声干嘛!我又没有欺负她!” 塞翁龇牙咧嘴,尾巴炸起,继续呜呜。 路星鸣眉梢上扬,侧身躲开,将韩厉完全暴露在塞翁的视野处,末了添油加醋;“他准备让云知抛弃你们。” “……??”韩厉跳脚,“你他妈别胡说,我没有!” 那只是建议,建议懂不懂! 不过这狗应该听不懂吧……? 韩厉吞咽口唾沫,战战兢兢看着塞翁。 不知怎么的,他总感觉这狗的眼神很精明,好像……好像是听懂了。 经过这么一闹腾,云知情绪平复不少,轻声命令:“塞翁,坐下。” 塞翁盯了韩厉两眼,慢慢退坐到云知身旁。 “乖狗狗。”云知掏出零食送到它嘴边,摸摸塞翁的金色大脑袋当做鼓励,吸了吸红红鼻子,“你们放心,姐姐不会丢下你们的。” “……谁给狗当姐姐。”韩厉撇撇嘴,暗自吐槽。 云知幽怨瞟他一眼,背过身自顾自和狗狗说话,决定暂时无视他。 路星鸣见云知不满,眉目微沉,抬脚踹上韩厉的小腿肚子,冷声警告:“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你大爷的!路星鸣你再动老子一下试试!” 路路星鸣毫不客气的又动了他一下。 韩厉炸了。 结果还没机会反抗,就见四处疯的失马迎风飘来,它跑得极快,形成一道黑色残影,全身毛发随着风向一旁飞,整一个脱缰的野狗。 它接近了。 它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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