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跟着谢英进了屋子里,准备聆听“长辈教诲”。 她与谢英其实根本就没怎么见过,单独相处之时,简直刚刚坐下,就已经感觉到了无话可说,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尬聊的尴尬。 当然,她的到来,被谢英当做了是代表谢籍的意思。在他想来,若是没有谢籍的允许,谢安理应要避嫌在家才对。 他又听闻如今谢安深得谢籍器重,便试着打出感情牌,希望她能站在南秦的立场上,说说好话。 姚玉容当然不可能答应,她面带微笑,全程放空,偶尔“嗯”“是啊”“我尽力”的敷衍了好几句后,等到谢英无话可说之后,她终于瞅准时机,告辞出来了。 重见天日,姚玉容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觉得跟完全不是真心亲近的长辈打交道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或者说,不仅仅是长辈,应付所有不是真心亲近的人,都很累人。 而告别了长辈,她便终于可以稍微自由一些的去做些自己的事情了——比如说,去找自己熟悉的小伙伴们聊聊。 她原本就是为了他们才过来的,但碍于礼仪,不得不先去和无关人员度过了一段实在是浪费时间又折磨自己的虚无时间,可以说是牺牲很大了。 毕竟,她的时间可是很值钱的啊! 姚玉容兴冲冲的迈进侍卫们居住的别院,打听到了白立秋几人住在哪个屋子里后,便不疑有他的敲了敲门。 白立秋的声音从里面平静的传来:“请进。” 姚玉容便没有多想的推门而入,瞧见好友正坐在屋内的木桌旁,她不禁眉眼弯弯道:“立秋……” 可她话还没有说完,身后便有人猛地将门拽上,拉下门闩,从里锁死。 一把雪亮的弯刀,带着寒意,自身后沉稳而又冷酷的架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别动。”有一个声音,毫无感情的从身后传来,“若有冒犯,还请见谅。我们有些话要问问你,安公子。” “安公子”这三个字,那人说的,仿佛带着无尽的讥诮之意。 这种情况下,没有人还能维持住脸上的笑容。 姚玉容沉下了脸来,看着面前的白立秋道:“这是什么意思?” “是二楼主的意思。”白立秋很是平静,“二楼主让我问问你,还准不准备回南秦。” “没有什么二楼主了。”姚玉容纠正道:“月明楼都已经没有了。” 闻言,白立秋垂下了眼眸,摩挲着茶杯,沉吟了一会儿:“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回去了。” “如果我不打算回去,你们打算杀了我吗?”姚玉容冷冷道:“谢温是这个命令,对吧?但我今天要是死在这里,你们以为自己能走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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