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泽看了眼她递过来两个手指宽,手掌那么长的肉条,犹豫了片刻接了过来:“谢谢。” 沈蕾摆摆手:“你们也帮了我们很多呢。” 应泽没往下接话,按照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这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能大方地送一条肉,接下来开口的要求肯定值三条肉。 沈蕾在边上看应泽摊了一个饼之后,低声道:“杜先生在房间休息吗?” “嗯。”应泽瞥见锅边的肉,有些不情愿地接话,“你找他有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沈蕾表情和语气都更神秘了,凑近应泽说,“我们打算离开这里了,你和杜先生都是好人,我劝你们也早点离开。” 哦?难道这个女人也发现了异常? 应泽配合地露出一丝不满:“不是说好没找到凶手之前任何人不准离开吗?” 沈蕾果然上钩,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早上我看见有人跟着那辆车出去了,凶手……” “你看到是谁了?” 沈蕾不说话了,别有深意地看了应泽一眼,一语双关道:“这里很危险,我们要早打算。” 应泽不认为她是单纯好心地告诉他这个消息,这个精明的女人也许察觉了杜平舟不同寻常之处,想怂恿他们一起离开,路上多一份保障。 沈蕾的算盘打得好,应泽也不傻,他把面饼盛好,把肉切碎下锅炒熟才对她说:“杜平舟身体不好需要休息,我们暂时不打算离开。” “什么!”沈蕾没想到他会拒绝,顿时急了,抓着应泽的胳膊不让他走,“你可想好了,这里有杀人犯啊!谁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应泽淡淡地看了她的手一眼,沈蕾好像被烫到似的一下子收回手,焦急道:“趁来还来得及,跟我们一起走吧!” 因为太着急她没控制好音量,声音大得连楼上都能听见了。 应泽轻轻挣脱沈蕾的手,淡淡道:“我们不会在这时候离开,我劝你们最好也不要走。”消失许久的朏朏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沈蕾身边,此时正用它那双金色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应泽。 应泽完全是看在那条肉的面子上提醒对方,如果沈蕾执意要走,那他也没有办法。 见劝不动他,沈蕾的态度一下子就冷淡下来。她撇撇嘴,看了装在碗里香喷喷的肉末,飘出一句:“这鬼地方肉卖的比金子还贵呢。” 应泽冷笑,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放在桌子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沈蕾用余光看着他消失在厨房门口,一把抓起桌上的钱数了数,“好心叫你们,不走就在这儿等死吧!”说完又左右看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带着她装满食物的包离开了厨房。 而不管是应泽还是沈蕾都没发现,在厨房的角落厚重的帘子后面有一道小门,一个人影在两人离开后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应泽端着面饼和肉末回到小杂物间,杜平舟正扭着身体,费力地看腰上的伤。 “吃饭了。”应泽叫他。 “我不饿。”杜平舟索性把上衣全脱了,对应泽道,“借你的横练用一下。” 应泽用面饼卷好肉末塞进杜平舟手里,“快吃,你要怎么做,我帮你。” “你再戳一下看看。”杜平舟咬了一口简易版卷饼,觉得味道意外的好,顺手将剩下的塞进应泽嘴里,“看是不是真的淤血了。” 应泽脸颊一鼓一鼓地嚼着面饼,把双手搓热乎之后贴在杜平舟腰侧慢慢加大力度地揉:“酸还是疼?” “胀。”杜平舟自己卷了个饼,边吃边说,“看来是真的淤青,但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儿撞的。” “如果今早上我没及时阻止张保祥,被他那么撞一下,你很可能比现在还严重。” “说不定这里也是他撞的……”杜平舟咀嚼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某个解释今天各种异样的关键性东西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明明就快抓到重点了,却总也戳不破那层纸。 应泽碰碰他的手,问:“在想什么?” 杜平舟眯了眯眼,把自己心中的疑惑梳理出来:“明明早上刚运回来的尸体,两个小时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