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聚会里的人年纪都和徐修其差不多大,二十出头的男生,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一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围了过来,闹哄哄的:“哪儿呢?” 徐修其把手机在胸口一压,他语气疏离带笑,说:“我女朋友。” 众人惊了:“太子妃啊?” 徐修其浅淡一笑,没再回应,推开人群出了包厢。 走廊上安静不少,徐修其靠在窗台上,身后是城市的霓虹灯货,五颜六色的灯光点缀着这座不夜城。 徐修其说:“这下终于安静了。” 谢听雨撑着下巴,皱眉:“你怎么不和我说你在外面啊?” “我说了你会给我打视频电话吗?” “不会。”她没有一秒犹豫。 徐修其挑眉:“那我为什么要说。” 谢听雨闻言,心里一暖,她勾了勾唇,转移话题,说:“怎么他们叫你太子啊?” 徐修其无奈地叹了口气:“一群人无聊,叫着玩儿的。”他平时说话的腔调都掩藏得很好,在覃城的时候和身边的人没有任何差异,儿话音都能收敛的一干二净,这会儿倒是一股子京腔了。 不过谢听雨觉得,这句“太子”应该不是叫着玩儿的。 毕竟徐修其的身份太特殊了,徐家是帝都顶级豪门圈的,而他的外祖父又是江南首富,一句“太子”确实配得起,只不过换做别人,谢听雨都好接受。 这句“太子”放在徐修其身上,她怎么看都怎么奇怪。 难道是因为他长得不够葬爱吗? 徐修其不知道谢听雨的思绪飘到哪儿去了,他开口道,“今晚不回去?” “嗯,今天在爷爷奶奶家睡。”谢听雨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把摄像头往后一转。 谢听雨爷爷奶奶住的是四合院,谢听雨的床就靠在窗边,摄像头拍到的是院子里的簌簌雪景。院子里有几盏路灯,灯罩被做成中式的方格,灯火汹涌,照得四方通亮。 白雪落下,竟有几分清幽韵味。 谢听雨的声音轻柔绵软,“北方的雪景真的很好看,我小时候在这边过年,都是坐在这里看雪景的。” 徐修其在那边安静地听。 那些他来不及参与的过去。 谢听雨说,“以前都会贴窗花的,但是我今年回来的晚,所以就没来得及剪了,这么久过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剪了,徐师兄,你会吗?” 徐修其笑了,“我中学才到帝都的。” 如今会剪窗花的已不多见了,谢听雨他们这种土生土长的帝都人也没几个会的,她倒是难得。但徐修其呢?他生在覃城,长在覃城,哪儿会剪窗花这种事儿? 谢听雨也是说完才发现不对的。 她自知失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 徐修其说那句话的时候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他也没往心里去,但她一脸紧张地看着他,徐修其无奈道,“你知道我从你眼里读出了什么吗?” 谢听雨紧张极了:“什么?” 徐修其淡淡道:“让我去学剪窗花,然后教你。” “……” 谢听雨没忍住,笑了。 神经病。 谢听雨拿着手机说着话,没一会儿整个人就往下滑,倒在床上。 走廊里的暖气太足,徐修其转身把窗户开了一道缝出来,再回头的时候,视频里的人困的双眼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缝了,双唇翕动,喃喃道:“师兄,都十二点了,你还不回去吗?” “待会就回。” “待会是什么时候啊?”她蹭了蹭枕头,眼睛又睁开了一点儿,但很快又闭上,困意来袭,她到底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似乎是用气音在说话了。 “你早点儿回家。” “我好像还有什么忘了说了……”谢听雨突然揉了揉眼,她翻了个身,手机也跟着翻了个身,视频里只剩黑漆漆的一片。 沉默许久。 徐修其都快要挂了的时候,就听到她说:“师兄,我好想你。” 声音很轻,但却被他捕捉到了。 徐修其眼里的情绪几番翻涌,最后化成一腔缱绻深情。 他低笑着,说:“我也想你,羽毛。” 挂了电话之后,徐修其回到包厢拿起自己的外套作势要走,包厢里的人都拉住他,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很多都是徐修其的同学,关系都算可以。今天这聚会就是为了他才弄的,原本准备不醉不归的,结果主人公中途要跑,哪有这么个理儿啊? 徐修其一只手里搭着衣服,他另一只手晃了晃手机。 手机桌面亮起,是个女生的睡颜照。地灯朦胧,女生睡颜柔和。 徐修其清了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