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让大哥坐牢吧,要是大哥不幸死在牢里,您可别心疼。”江畏一脸苦恼。 严氏儿啊肉啊的大哭起来,江芳泪落如雨,“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必定是娘和我今天找江蕙说话,她恼了,到侯爷面前告状,侯爷才狠心要赶咱们一家人走的。爹,娘,二哥,你们说说,江蕙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心肠怎地如此狠毒。” 江畏听了,作声不得。 江峻健一直呆呆傻傻的,这时有气无力的挥挥手,“什么都别说了,连夜收拾行李吧。谈师爷说了,让咱们把行李装好车,再到顺天府后门接人。” 安远侯是再也容不得这家人了,一天也不许他们多呆。行李装好,人上车,到顺天府接了人之后直接出城,休想再在安远侯府逗留,再给江蕙添不痛快。 “行李装好车再去接人,连个饯行的宴席都没有么?”江芳哭得更厉害了。 “这么多的好东西,一天怎么装得完?”严氏看着满屋子的古董玩器,心疼肚疼。 “就装咱家的东西,侯府的可别带。”江峻健赶忙交代。 安远侯当然顾不上这样的小事,谈师爷却是存了促狭之心,特地把江峻健拉到一边再三提醒,让他不许带走侯府的古董字画。否则,侯府事后按册检查,若是发现少了东西,免不了要追究偷窃之罪。 江峻健和严氏一样爱占便宜,但这个便宜摆明了不好占,他是个性情懦弱的人,原本有的念头也被吓回去了。 “侯府的东西都不让带,越富越小气,净是欺负我们这些穷人啊。”严氏伤心之极,嚎啕大哭。 江芳抱着严氏,母女二人哭得天昏地暗。 江峻健、江畏也不劝她俩了,亲自指挥下人装行李。西院这天晚上灯火通明,严氏、江芳母女哭了整整一晚,嗓子都哑了,眼睛红肿,江峻健和江畏胡乱将行李装箱。第二天,装好了车,也把人拉上车,心急火燎的去了顺天府。 一辆马车在顺天府后门停了许久,从后门接出一个垂头丧气、消瘦可怜的年轻男子,随即车里传出女人的哭叫声。 这辆马车接了人之后便离开顺天府,走南城门,离开了京城。 严氏和江芳还在车里抱着哭,“我还想住蘅芷轩呢。娘,我一直喜欢那儿,做梦都想住那儿。”“什么蘅芷轩,连侯府咱们也住不了了。芳儿,你说世上怎会有江蕙这样强横的女人?咱们就是找她讲了讲理,她就让她爹把咱们赶走了啊。” 母女二人越说越伤心,可怜极了。 ☆、033 在西院住了这么多年的江峻健、严氏一家说走就走了, 这让安远侯府上上下下都很是吃惊。 江芬左思右想,坐不住了,找到她母亲吴氏低声倾诉, “娘, 您还记得大姐姐说过的话吧?她说她若想要撵堂伯母和芳姐姐走,只需到大伯面前说句话就行。她还真不是吹牛。” 吴氏叹气道:“你大姐姐真是年轻气盛, 一点儿亏也不肯吃。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家,女孩儿应该有的温柔和顺、贤淑宽容她全然没有, 就会任性胡闹。偏偏老太爷老夫人向着她, 侯爷和郡主惯着她, 这可叫人没法子了。” “娘,这牵连不到咱们吧?”江芬咬咬唇,略有些不安。 严氏、江芳母女向江蕙发难的时候, 吴氏和江芬也在,不光没有帮着江蕙,还劝了江蕙几句,其实也是跟江蕙作对的。 吴氏想了想, 头都是疼的,“我原本打算只是跟过去看看,不说话不掺和的, 你大姐姐说要把两处院子连起来,我也是为她好,才劝了句水满则溢月满则亏。我是一片好意,可以你大姐姐的性情, 她会不会多想,会不会记恨,着实难说。” 江芬脸色越发不好了,“咱们这就得罪她了不成?”想到严氏和江芳昨天还在安远侯府蹦达呢,今天就被送出京城了,不由的心中惴惴。 吴氏忙安慰她道:“咱们和西院那家人可大不一样。你爹和侯爷是亲兄弟,父母在不分家,从古至今都是这个规矩。既然不分家,自然住在一起,你祖父祖母在哪儿,咱们一家人便在哪儿。咱们跟着侯爷郡主一起住在安远侯府是天经地义的。西院那家人一则本就离得远了,是分过家的侄子,二则江甲做了那样没天理的事,连你祖父那样面慈心软的老人家都寒了心,心灰意冷,不再管闲事。要不是江甲太过份,也不至于到这一步。” “娘说的是。”江芬脸色好多了,“虽然大姐姐带了杜家那个小女孩儿回来,确实给安远侯府添了很大的麻烦。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勾结外人到内宅来生事啊,这不是吃里扒外么?太可恶了。” “谁说不是呢?”吴氏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