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眼,但是她确实看到了傅景朝的后背,有很多很多的伤口,除了被外物击打下的疤痕意外,还掺杂着几条被火烧过的痕迹。 这是她在傅沉昼的身上不曾见过的。 仔细想来,她和他每次开始缠绵的时候摸到他的后背他确实都会很僵硬,但是她那个时候忽略了这些小的细节。 还有她刚才睡在浴缸里时做的那个梦。 回头想想才发现她真的忽略了太多的东西。 为什么从来不让她看他的作品,她也从来都不知道他工作的地方在哪里,为什么总是傍晚出现,从来没看到过他任何有关身份的东西。 因为他对自己看起来绝对的一心一意,导致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些问题。 可是现在。 她想到傅景朝身后那些狰狞的伤口,才发现自己真的对傅沉昼一点都不了解。 恋爱使人盲目,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浴缸里的水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她拿起旁边的毛巾擦拭身上的水珠时看到自己的肩膀居然被傅景朝捏出了两块黑青。 大约是因为这个浴缸太大,让她睡觉的时候滑了下去。 将自己来时穿的那身衣服穿好,她准备向傅景朝要来需要拿去换药的仪器就离开这里。 耽误了这么久,回去可能都要天黑了。 等她整理好衣物,准备上三楼的时候,路过二楼的主卧,想到他之前专门叮咛自己不要进这个房间,顿时起了好奇心。 房门上着锁,即便是他不说那句话她也进不去,但是他越是这样强调过,反而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可是她进不去,也只好作罢。 三楼阳台的桌子上放了一个仪器,是一个白色的像vr头盔一般的仪器,旁边还压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换药的地方在南川路228号,三天后带回来。” 她拿起仪器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傅景朝的人,于是拿上自己的背包直接离开了。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是山路还是很泥泞,她带的背包比较小,放不进去这个仪器,只好小心地抱在怀里。 刚洗过的澡显然又白洗了,她才刚走出别墅区没多久,脚上腿上就沾满了黄泥。 别墅三楼的一个房间,傅景朝站在落地窗前,抬起手将窗帘微微掀开一道缝隙,垂眼看向山脚下步伐趔趄的女人,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困惑。 好不容易回到家,叶挽瓷将仪器放好,准备过两天去的时候再给他把药换了。 走进浴室,将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叶挽瓷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又看到了自己肩膀上的那块淤青,她肤色属于比较白的那种,所以那块淤青就特别明显,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感觉到轻微的刺痛。 “下手也太狠了吧。”她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叶挽瓷来到公司,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氛。 仅仅一天没来,之前宽松的工作环境就荡然无存,不明所以的她戳了戳隔间的李辰非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你们今天都怪怪的。” “嘘——”李辰非将食指竖在嘴前左右看了看才小声说道:“昨天你不在,所以不知道,上面派下来一个总监,说的是总监,其实就是来抓我们小辫子的。” “这是为什么?我们哪里做的不好吗?” “听说是想趁机裁掉一部分人,安排他们自己的人进来。” “他们是谁?” “不说了。”李辰非正想继续说,可是突然像见到鬼一样赶紧将脑袋缩了回去。 叶挽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中年秃顶的男人挺着啤酒肚进来了。 叶挽瓷看着他腰上那根摇摇欲坠的腰带,好不担心。 整个职场只有她还站着,所以一下子就被注意到了。 “都几点了,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秃顶男走到叶挽瓷面前,拿腔拿调地问道。 “哦……”叶挽瓷不知道什么情况讪讪地应了一声赶紧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你叫什么名字?我昨天怎么没有见到你?” “我出去办事了。” 秃顶老男人还想说什么,穆则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看到叶挽瓷说道:“你过来一下。” “好!”叶挽瓷如蒙大赦般赶紧溜了过去。 “穆主编,您找我什么事?” “昨天怎么样?傅景朝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 穆则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过两天再去的时候你记得跟他提续约的事情。” “我记住了。”叶挽瓷又问道,“那……外面那个人是怎么回事啊?” “上面派下来的总监,你做好你自己手上的工作,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