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公子那边…” “不能让昔儿知道”苏夫人打断她的话,起身走出暖亭,朝外边候着的小厮问道“老爷今日可有安排?” 丞相起得早,怕扰着自家夫人休息,从来都是轻手轻脚的更衣洗弄,出门前也都会告知管家当日何时归府,若是临时有要务需处理,也会派人回府告知一声。 小厮问了管家后来回话,道是老爷未曾有晚归的消息传来。 苏夫人自是不会耐心等到老爷回府,很快,接到府上小厮禀报说夫人身体不适的苏丞相,丢下一众同僚,向陛下告了假便匆匆赶回府上。 事实上,苏夫人也未料到此次装病会惊动她家卧榻静养的儿子。瞧那苍白的脸上满是焦色,苏夫人暗自后悔,早知道就不抹那么多粉了,只怕是现下自己脸色苍白不亚于她家崽儿,难怪孩子会担心了。 “昔儿啊,娘没事,你身子不好快回去歇着吧”苏夫人朝他低劝道。 苏辞昔俯身替她理好被角,抬眸朝侍奉在旁的秋荷问道“大夫怎么说?” 这话可如何去接,夫人本就是装病,哪里敢传大夫… 秋荷正要摇头,就见她家夫人撑起身子焦急道“就受了点寒凉,没什么大事” 话音刚落,就见着自家老爷疾步走了进来,苏夫人立马眉头轻皱,弱弱唤了声“夫君…”手还很应景的按在肚腹上,一副痛得紧的模样。 丞相那个心疼啊,上前将人揽进怀里,柔声安慰了几句便抬头朝秋荷问道“大夫怎么说?” 秋荷满脸黑线,还真是父子…… 苏夫人很是娇弱的扯了扯自家夫君的衣摆,正要拿老毛病当借口,就听他朝自己低哄道“府上那庸医这么些年都没能替你调理好,我已派人去宫里请了御医前来,算着时辰也该到了,今日便好好诊脉,定要替你治好这顽疾” 苏辞昔点头赞同道“母亲这顽疾确实要好好诊治一番,眼下天气越发冷了,怕是要遭罪” “夫…夫君…我这会儿又觉得不痛了,你快让御医回去吧” “母亲怎可这般讳疾忌医”苏辞昔说着抚胸低咳。 苏夫人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家儿子,亲生的! 按说御医常年在宫里当值,理应最会看人脸色,偏偏丞相请的是医术精湛的院首,人家连宫里的贵人都不买账,哪里会顾及她的脸面。 送走了御医,丞相虽沉着脸,心里却是真真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未免母上大人太过难堪,苏辞昔寻了个借口离开。 苏夫人倒是没多在意儿子的反应,见她家夫君沉了脸,愣是没敢提去国师府这一茬。 国师府那儿也不太平,巫长带人翻遍了整座国师府也未寻到那只蚌子精的下落,眼见主子脸色越发阴郁,巫长抬手抹了抹额上的冷汗,结巴道“主…主子…兴许那蚌子精…受不住我们所施的巫术,此刻正幻回原形缩哪旮旯里……” “没找到…就闭嘴!”国师打断他的话。 巫长没敢再吱声,借口去池塘里探寻便溜了。 国师不耐的皱了皱眉,被巫术所困仍能幻回原形的蚌子精么…… 一帮黑袍人士匆匆走过后院的假山,不曾注意到山石下缓慢爬行的小乌龟,待他们离开后,那只乌龟朝后院的狗洞爬去。 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大概说的就是这只乌龟的境遇了,好不容易爬出狗洞,以为溜出了国师府,结果被一群熊孩子提溜着尾巴拎起来扔着玩。 若凝虽会幻作元檀的真身龟形,却不会缩尾巴,愣是被那帮熊孩子耍的晕头转向,险些吐出来,毕竟还未远离国师府的地盘,也只能由着他们胡闹了。 也不知这几个熊孩子跑了多远下去,若凝突然被他们用力甩了出去,原是想逗人家院门口的狗,被巫术所困的若凝能幻作乌龟已是不易,眼下无论如何也变不回人形溜走,奋力的爬着小龟爪试图逃开,可那满嘴哈喇子的恶犬还是咬了上来,若凝想,她大概是?泽唯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