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程元璟竟然当真准备了东西,还是伤药。 伤药不能乱给,一般都是提前准备好的。程瑜瑾有点好奇又有点不相信,程元璟那样的人,会提前给别人准备药? 她是不太信。程瑜瑾扒开药塞,轻轻嗅了嗅。程瑜瑾本来是存着防人的心思,没想到这样一嗅,她更迷惑了。 她怎么觉得,这一瓶药和程敏先前给的那瓶味道一样?程瑜瑾找出程敏的闻了闻,程敏堂堂一个公府夫人不至于骗她,这明明是淑妃娘娘赐下来的宫廷御药,怎么和程元璟拿来的这样相像? 第二天程瑜瑾照常去临摹,她看向程元璟的目光充满探究。程元璟话不多,程瑜瑾也从来不说没用的话,他们俩人经常在屋里待一下午,彼此都不打扰,各干各的事。 程瑜瑾心底想这个人安静自律,相处起来倒舒服,然而一到晚上,程瑜瑾就有些无奈。 连着几天,她一空闲下来,程元璟就不紧不慢地喊她“程瑜瑾”,之后她就得硬着头皮回去练字。程敏在侯府待的这几天,程瑜瑾竟然再没有找到机会和徐之羡独处。 程瑜瑾简直怀疑程元璟在故意搞她,但是转念又想,她一没得罪程元璟,二和程元璟没有利益冲突,他不至于这样无聊罢?可能他急着做贺寿绣屏,所以才督促她好好练字。 兴许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今日,程瑜墨和徐之羡几人堆在一起玩,程瑜瑾很自觉地站在门口,等程元璟。 不劳他老人家喊了,她自己来。 徐之羡玩了一会发觉程瑜瑾不在,隔着屋子喊:“瑾姐姐,你要去哪儿?” 程瑜瑾已经穿戴好披风和鹿皮靴,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练字。” “哦。”徐之羡呆呆地应了一句,这时候程元璟已经走到跟前,程瑜瑾匆忙对徐之羡打了声招呼,就追着程元璟出去了。 徐之羡看着那两人一前一后离去,良久后挠了挠头,喃喃:“瑾姐姐可真勤勉。我明日就要走了,今晚还以为能和瑾姐姐说说话。” 程敏第二日便套车回昌国公府,国公府的下人亲自来二门迎接。程瑜瑾随着祖母站在垂花门后,静静看着国公府的马车远去。 有钱有权真是好,连马车都比侯府的气派,程瑜瑾嫁入高门的心更坚定了。嫁人是第二次投胎,她决定不了自己的父母,就只能尽可能找个高门夫郎。她受够了寄人篱下的感觉,谁都不能拦着她往高处走。 姑太太回家去了,程老夫人不舍,而程家其他人却集体松了口气。姑太太在,她们无论做什么都要提着心,小心捧着小姑子和徐家的两个儿女。阮氏回到院子,坐在塌上,长长松了口气。 “可算走了。这几天陪着她走动,真是累死人。老夫人只是动动嘴,她们母女俩倒是开心,受累的都是我们。” 程瑜墨爬上塌给阮氏锤肩膀:“娘,您辛苦了,女儿给您松松筋骨。” 阮氏被女儿这个举动感动得眼眶发酸:“女儿大了,懂得疼人了,娘真是没白养你。” 一旁的丫鬟见隙说道:“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二姑娘已经十四了,以后孝敬太太的时候多着呢。” 阮氏点头:“是呢,墨儿日后嫁个好夫婿,非但能孝敬父母,还能提携你弟弟,可比养个儿子省心多了。” 程瑜墨被说的满面通红,她撒娇地扭过身子,说:“娘,人家好好给您捶背,您却说这些话。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阮氏和陪嫁丫鬟都笑,程瑜墨在她们的笑声中红了脸,爬下塌跑出去了。里面的笑声更大,程瑜墨让风散了散脸上的热意,虽然害臊,但她不由想,都一个月了,长渊哥哥这么还不来提亲呢? 当初明明说好了,和姐姐退婚后,就来娶她的。 程瑜墨即便相信霍长渊,现在也有些着急了。祖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