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宿冶的态度依旧冰冷,但视线低了下去,看向手中晃动的酒。 “我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和他说自己被不明生物寄生了,因为要反抗不明生物所以去喝了江嘉许的酒,醉得不省人事吗? 陆小萄低头捏着自己卫衣的粉色带子,说不出一个字。 “小萄!” 陈可欣打断了凝滞的沉默。 陆小萄缓慢抬头,错过了陈可欣把秦书泽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的过程。 “小萄走,去玩啊,坐这里多没意思!” 陈可欣一把把她拽起身,陆小萄这才感觉自己有些迷迷糊糊,四肢发软。 但已经来不及,她踉踉跄跄,跟着陈可欣挤进舞池中央。 汹涌的人潮中,鼓点像是重锤砸在她迷幻不清的心跳上,她被推搡着,像被圈进一股挣扎不脱的浪。 晃动中,陈可欣拉着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 她瞬间如同溺水般彻底陷入无助的晃动。 努力睁眼去寻,但酒意终究还是蔓延过头顶,窒息。 陆小萄实在站不住,勉强支撑着自己才没有靠在身边看不清的陌生人身上。 几乎要完全瘫软的一刻,一个滚烫的臂弯捞住了她。 那衣服的气味熟悉,臂膀坚硬。 努力抬眼去看,是一道模糊的下颌线。 反正是熟人,借一下肩膀好了。 陆小萄正要往他怀里扎去—— “只要喝醉了,不管是谁的床,你都会上,是吗?” 这句话如同一桶冷水,将她瞬间浇醒。 她努力地深呼吸,终于在他紧箍的、但又明确隔开了一段距离的手臂里,辨认出是谁。 宿冶。 陆小萄茫然地看着他冰冷的眉目,勉强收住的眼眶又红了一圈。 “对不起……” 她哽咽着重复这三个今晚说了无数次的字。 “我先回去了,对不起扫了你的兴。” 甫一转身,被一道力拉回。 “你醉成这样,怎么回去?” 宿冶一点也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冰冷的气场,生生将周围人拉开一个圈。 被这样围观,陆小萄愈发无助想哭,她努力去挣开他的手。 一根又一根,捏着她发白了的手指。 “我可以的。”她低着头死命掰开,倔强非常。 “来都来了,”宿冶执意不放,重新完全地箍紧她,她的手臂被勒得发红,“跳完再走。” 恰好一曲终了,变成一首抒情的慢歌。 舞池的灯光彻底昏暗。 “是你在春季舞会欠我的。” 他在黑暗中困住她,嗓音嘶哑。 汹涌的酒气蔓延萦绕,又醉了。 “跳完这首歌,我放你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