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面我就用微元法做了分割,再求和计算,你还没跟我说你的答案呢。” “我也是3,”宿冶略带些赞许的目光扫向她,“微元法是没错,但我嫌麻烦,所以索性用微积分做了。” 微积分是大学的内容,这道题确实有些超纲,但他没想到陆小萄做出来了。 他见过陆小萄以前做的物理卷子,和刚才的思路比起来,差别大得不是一点点。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你前两天为什么交白卷?” 她的眼神闪了一下,很快垂下,脑袋压得极低。 “我那两天…不太舒服。” 宿冶突然想到昨天小萄爸妈跟他说的事,心里像是被猛地砸了一下。 他看向她嘴角残留的一点冰淇淋渍,奶白奶白的,像她的人一样,软软的,却一点点地蚕进他心里。 不该总是用这么坚硬的态度对她的。 “小萄。”他俯身靠向她,压低了嗓音。 带着一大片春日暖阳的温柔。 她抬起眼询向他的时候,蓄谋已久的吻落了下来。 蜻蜓点水般略过她的嘴角。 陆小萄很快挣扎起来,捂住嘴弹开一段距离。 “你…”她皱眉瞪他,盈汪汪的眼神里像是有什么勾人心魄的东西,荡漾开去。 她的心思太好猜,言下之意是—— 你这个臭男人,昨天说好了当什么没发生过,今天还对自己动手动脚。 他嘴角噙了笑,宠溺地摸了下她的脑袋,任那片荡漾在心底滋养悄然生发的芽。 “突然想吃冰淇淋了…” 最后能教陆小萄辨认出来眼前这个满是温柔的男人还是宿冶的,是他这一腔玩世不恭的语气, “你有,借我吃一口,不过分吧?” 她的爪牙被他明目张胆的柔和收敛。 眼见她嗫喏了一下,却没有反抗。 她果然喜欢江嘉许这种斯文温雅的类型,他学就是了。 “那《律师函》呢?”他仍没有忘记今天来找她最重要的事,“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她看进他眼里,那里有鼓励、有宽慰。 他的意思她看懂了。 「我不建议你把律师函发给林依依。」 ? 陆小萄愣住:为什么? 「因为她还会继续欺负你。」 因为会继续欺负所以她做的事情就要一笔勾销吗? 「你想一下楠楠是怎么死的。」 你闭嘴!!! 为什么没有做错的人要承担一切? 这世界的公平,为什么不能分一点点给弱者? …… “我会配合律师完成取证,也会把律师函交给林依依。” 她再次抬起头,眼里逐渐坚毅。 春日的午后阳光,折射在那片荡漾里,波光粼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