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里对任显宏的印象好,对谢元娘来说自是好事,“大哥到是常和父亲谈心,不知道二叔那边知道了会不会吃醋。” 谢父忍不住大笑,“你二叔从武,性子急,又哪里懂这些策论,你大哥便是想和他说他也不耐心听。” 可不正是这个理。 见天色不早了,父女俩不知不觉间说了这么晚,谢父也没有再看书,一直将女儿送回后院,这才折回静安居。 望月楼那里,谢文惠也没睡,一直等言心打听消息回来,待听到言心回话说只是道了家常,这才放心的睡了。 三日一场,十一日这天谢元娘几个接到了谢休德,谢休德提前出来,也没有让姐妹三个等太久,谢休德看着精神不错,鸣哥明显更兴奋,目光闪闪的看着谢休德,眼里竟是敬佩,看的谢休德都有些不自然,拍拍他的头,只说将来他也有进考场的一日,鸣哥明明很兴奋,偏又板起脸一副夫子的样子,引得几个人都笑了。 一行人回到了府上,阮氏早就等在了府门口,谢休德上前见礼,阮氏的眼圈就红了,谢休德劝了几句面上又带着心虚,谢元娘的眸子闪了闪,她觉得大哥这次考的应该是不怎么好,不然面对二婶的眼泪,也不会心虚了。 想到前世大哥在边关到是少有作为,难不成真与二叔一样是从武的料? 今日出来休整一日,明日仍旧要去考场,阮氏也得了谢二老爷的叮嘱,待儿子回来也不问考的怎么样,生怕给儿子带来压力。 两房一起吃了晚饭,孔氏难得和颜悦色的和谢休德说了几句话,谢元娘在一旁看着二婶明显更高兴了,心下又有些难受,说起来二婶虽出身低,可人品却是不错,哪怕被母亲看不起,每次面对时仍旧恭恭敬敬的。 反之只能说孔氏的命好,嫁了个疼她的丈夫不说,妯娌也多包容记着她,难怪为人妻为人母多年,仍旧像个被宠坏的大家千金。 次日,送谢休德去考场,阮氏没有去,同去的是谢家三姐妹还有鸣哥,谢休德入考场前故意打趣交代鸣哥,“我进去之后,就劳烦鸣哥护送姐姐们回府了。你是男子,要照顾好她们。” 鸣哥腰板挺得直直的,严肃的应下,小脸也绷的紧紧的,逗得众又是一笑,谢休德这才进了考场。 谢元娘上马车时四下里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任显宏的身影,参加春闱的人很多,想要能遇到一个人还真不容易。 姐弟四人回到府里时,却见府门大开,门房也不在。 谢文惠姐弟三人下了马车,让车夫送了玉姐回二房,走进四敞大开的府门,才远远的见门房从里面跑出来。 “可见是母亲平日里待你们太好,到让你们越发的没了规矩,谁家的府门口没有人把守就这样敞开着?哪里学来的规矩,待我回禀了母亲,再好好罚你们。”谢文惠作为长姐,第一个站出来。 她平日里就重规矩,现在又没有往日里的温和,谢元娘在知她外好内坏之后,便也见怪不怪,不过还是开口道,“许是有什么急事,姐姐还是先问问他。” 门房也多年了,到底不是粗心之人。 鸣哥板着脸,双手背在身后,“你说说为何大府门大开,人又走开?” 门房是个四十多岁的老仆,还是孔氏从孔家带来的,谢父是平民发迹,哪里有什么家仆,故门房对家里的几位小主子也是及贴心,被训斥没有不满,忧心的回道,“是老爷出事了,有人到府上来送信,夫人正招待着。” 姐弟三人脸色一变,谢文惠却是大步往里走,鸣哥也想马上跟上去,不过还是板着身子规矩的吩咐门房把府门关上,才一板一眼的往里走。 到底是年岁小,鸣哥忍不住问,“二姐,是不是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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