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边沈清梧没怎么跟人散过步,现在跟柳应渠走着心里也有几分舒坦。 而且柳应渠对他并没有不耐烦嘛,还在认真听他的话。 柳应渠不动声色的转移了成亲的话题,和沈清梧谈天说地也还行。 就是小少爷的烦恼和他的烦恼不一样。 “最近金品斋的饰品好少,而且好多人都和我戴一样的饰品,这样就显不出我来了。”沈清梧喜欢打扮,他今天就是穿着红衣,这颜色很死亡,但沈清梧皮肤白皙,笑着起来明丽夺目。 完全能压得住红色。 柳应渠听了沈清梧的话,这不就是撞衫吗? 柳应渠道:“你长得好看,谁也比不上你。” 沈清梧对自己的长相也自信,但听见柳应渠这么说,眼眸波光流转,谁不高兴在情郎眼中是最好看的那一个,沈清梧也不例外。 “你说这话就会哄我。”沈清梧假意推辞,心里的高兴明眼人都能瞧见。 这话柳应渠又知道听听就好了,下次还是要夸。 柳应渠想到沈清梧的话,他的脑海又想起了之前在书本上看过几页关于簪子的描述,毕竟他的专业知识多多少少要跟古代的物件打交道。 他的记忆力还算好,脑海里还有几支簪子的模样,要不把它打出来? “柳郎,你今年又要下场吗?”沈清梧问。 “我还没想清楚。”距离下场还有三个月,他才刚来,心里还没有把握。 “这还用想,当然是要考,以后我们在一起,我也可以陪你一起考。”沈清梧仰着头。 他还从未陪过人考试呢,感觉应该很好玩,他有一日也会监督别人考试了。 “少爷,老爷找你。”蒋罗罗跑过来说。 “他找我干什么,我又没什么用。”沈清梧不满道。 他这可是在解决人生大事,而且跟柳应渠在一起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这我也不知道,少爷。”蒋罗罗苦着脸,也不敢反驳沈清梧。 柳应渠却是松了一口气:“清梧,既然伯父找你有事,你还是快去吧,我也快上课了。” “我舍不得你嘛。”沈清梧说。 柳应渠有些发麻。 “日子还长。”柳应渠劝沈清梧想开点。 柳应渠走的时候,沈清梧还是依依不舍,以前也没这么强烈的感觉,现下却觉得想和柳应渠多说几句话,不说话就是走走也行。 沈清梧脸慢腾腾的红了。 “罗罗,柳郎真好。” 蒋罗罗:“……”少爷,我瞧你有些不正常。 柳应渠回到书舍里,昏昏欲睡的听了一天的课,把脑子都听大了,满脑子的之乎者也。 “柳应渠,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题。”一个夫子摸着胡子,把柳应渠叫起来。 以前柳应渠在他的课堂上可认真了,现在却在打瞌睡,他有些看不过去。虽然柳应渠的天赋不算太高,但还是很刻苦努力的。 柳应渠说了一下正确的答案。 夫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坐下吧,上课要认真。” 柳应渠拱手道:“是,夫子。” 在课堂上的人也觉得有些惊讶,柳应渠明明在打瞌睡,还是能说出正确答案,这堂课还有些难。 柳应渠拿着毛笔在书本上记录笔记,被提醒后终于打起一点精神。 古代书生上课的强度还是很大的,幸好晚上没什么课,不然柳应渠真的会崩溃。 下午两点上了一堂策论课。 下午三点一个夫子带着他们去参加辩论,被对方说得狗血淋头,柳应渠瞠目结舌。 下午五点夫子让他们写了一篇一万字的文章,差点把柳应渠写吐了。 晚上六点吃晚饭,真香,就是肉有点少,柳应渠鼓着腮帮子珍惜的把肉吃完了。 晚上七点背书。柳应渠看了几眼就背好了,开始摸鱼。 晚上八点放学回到宿舍,柳应渠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连呼吸都变得美好起来。 “柳应渠,你走错路了,你的宿舍在这。” “来了。”柳应渠差点走错路,把自己拐了回来。 他把衣物放在了床铺上,把自己洗漱完毕后,头发湿漉漉的坐在床边,拿着自己的小包袱,委屈巴巴的把自己的存钱罐藏好。 只有二十文钱,剩下的一百八十文钱,柳应渠悄悄的塞进了谭大娘的房间里。 他还带了两身衣裳,今天赶路赶累着了,又是考试,柳应渠很困,但他还是强打着精神把话本拿出来抄写。 他太穷了。 “应渠,你抄书赚钱啊。”同宿舍的焦鸣从水房里出来,他一眼就看见柳应渠坐在椅子上铺上纸在写什么。 他微微一愣,在烛光下,柳应渠的面容变得很柔和,他抬起头,五官深邃清隽,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