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徐徐而轻柔地笑起来,定定地注视着凌旭:“如果伤害我是你的目的的话,恭喜你,你做到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后会无期。” 话一出口凌旭其实就后悔了,尤其是在看到她露出那种绝望而悲戚的表情时。 温蓝的美丽,不止在于皮相,还有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与脆弱,像一件易碎的价值连城的藏品。 每一个眼神,每一次的回眸,都死死抓住他的心。她身上的这种特质,仿佛能叫人着魔。其实她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反而很乐观,很少有过不去的坎,可她身上这种矛盾的气质,让她在温和之中又有一种抓人的冷淡,像废墟里生长着的一株绝世独立的牡丹花。 他有过很多女人,但大多都是过眼云烟,她是他唯一想要共度余生的人。 “蓝蓝……”他伸手要去抓她。 温蓝:“凌旭,别让我恨你。” 他的手生生僵在半空,然后眼睁睁看着她迈着高跟鞋离开。 他烦躁地回身,一拳打在玻璃墙上。 “咔嚓”、“咔嚓”声不断响起,继而是触目惊心的一道道裂纹如蛛网般呈现。 钟佳悦已经看呆了。 她何时见过向来温雅阳光的凌旭露出这种表情? …… 礼拜天,温蓝本来要去潭拓寺上香,到了那日,温奕却忽然打电话来说去不了了。 “实在是对不起,姐,公司的事情太多了,我得加班。”他懊恼地说,“完不成任务我就死定了。” “没关系,我自己去好了,你好好工作。” 挂了电话后,温蓝独自一人打车去了西郊。这个地方远离市中心,丛林茂密,幽静雅致,缤纷的落叶铺满了拾级而上的石阶。 跪在空旷的寺殿中,鼻息间檀香袅袅,触目所及宝相庄严,仿佛能远离俗世中的喧嚣,让人忘却所有的烦恼。 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独自一人在那边跪坐良久。 这世间,很少有这么虔诚的人了。 还真相信菩萨能保佑人吗? 阳光从殿前的窗外洒进,斜斜的一道白光,将她笼罩其中,只露出温润的侧脸、白玉似的耳,美得如梦似幻。 与这满天神佛,宛若浑然一体,相得映彰。 不远处,有人正斜倚着栏杆,饶有兴致地望着这一幕。 男人微微俯身靠在那边,修长白皙的指尖夹一根烟,名贵的西装在暗影下折射出如水般流动的质地,却被随意扔搭在栏杆上。 “四哥,你在看什么?”申梨从远处走来,好奇地循着他的目光望去。 殿内空无一人,只留下了一支燃了一半的香。 “没什么。”江景行掐了烟,客气地对她笑了笑。 “一起吃个饭?我请你。” “该是我请你才对。”江景行笑道,“恭喜你获得金玉兰最佳新人奖。”两人一道拾级而下。 “你别涮我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申梨摇头,语气无奈,“投资方和赞助商就拿几个,名额早就定了,无非是大家分蛋糕罢了。我如果不姓申,这位置轮得到我?” “不要妄自菲薄。”他宽慰道。 “承你吉言了。” 他们去的是后海那边的一家中餐厅,在一处胡同里,不是老北京还真找不到地儿。 申梨很美,落座后,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