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女儿啊,她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家庭里长大的啊! 难怪她每次问小钰在养父母家里的情况,她总是避而不答,只说自己会好好读书,努力找个能养活自己的工作,绝不给他们添麻烦。 路母一想到郑钰每次看着她时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看到路晓嘉冲她撒娇时,那种隐隐带着羡慕的眼神,她的心都要碎了。 路母在愤怒之下爆发出的力量不可小觑,就连罗阿凤都猝不及防,差点被她推倒。 “快来人啊,救命啊,有人仗着家里有权有势,欺负小老百姓,要抢我闺女啊!”罗阿凤扯着脖子朝病房外大喊,“我要报警,我要告你们!” “我就是警察,要报警吗?”韩默慢条斯理地掏出证件,在罗阿凤面前晃了一下。 罗阿凤一愣,再一看外面走廊上被四个壮汉保镖守得密不透风,根本没人敢来顶楼病房看热闹。 她眼里闪过一抹狠毒,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口中念念有词,语速极快,说的是大家听不懂的古怪语言。 一只五颜六色的小飞虫从她身上飘出来,尾部好像长了一根尖刺,翅膀擅动嗡嗡作响,朝离她最近的路母飞了过去。 “啊!”路母惊呼着后退,那小飞虫却紧追不舍,嗡嗡声仿佛成了催命符,令人心慌。 啪! 一个电蚊拍突然扇过来,小飞虫撞上电网,滋啦一声,冒着烟掉在地上。 她的彩虫! 罗阿凤捂着心口,一口血差点呕出来,不可思议地看向电蚊拍的主人——江芜,“你到底是什么人?” 江芜双手握着电蚊拍,摆了个打网球的姿势,表情严肃,“我就是正义的使者,虫子的克星,江芜!”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江荻低着头,肩膀不停抖动,努力不让自己在这种时候笑出声来。 “你以为你会一点蛊术的皮毛,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和路家偷换千金,再给自己天生痴傻的儿子捡一个现成的媳妇了?” 江芜眼神冷冷地看着她,“我该叫你罗阿凤,还是叫你……草鬼婆?” 韩默听到这个词,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站直了身体,“阿芜,你说她是草鬼婆?就是那种会放毒虫会下蛊的邪门蛊师?” “没错。”江芜点头,“我看到郑钰眼底有红点,正是被下蛊的标记。她之所以会不停地吐头发,就是罗阿凤在她身上下的‘发蛊’发作了。” 见被揭破身份,罗阿凤冷哼一声,大方承认了,“对,她身上的蛊是我放的,谁让那个小浪蹄子多看了几本书,心就野了,居然还想逃出这个家?” 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她这二十多年的米粮? “大师,你刚才说我们的女儿也是她故意换的?”路母紧张地问。 江芜嗯了一声,“二十一年前,罗阿凤和你都生下了一个女儿。但那时郑家贫困,她只能住六人病房,而你却在顶楼vip病房,有一整个医护队伍随时为你服务。” 早在孩子出生前,罗阿凤就盯上了路母,她见过路母在保姆护工的陪同下逛花园的样子,见过路父一下班就匆匆赶来,还不忘给妻子买一束花的样子,那是她从未得到过,也从未体会的幸福和温暖。 后来当她知道自己和路母在同一天都生了个女儿后,罗阿凤心中就有了个大胆疯狂的想法。 她要把两个孩子调换,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去路家过锦衣玉食的好日子,而路家的女儿,正好养大了给家宝当老婆。 这种胆大包天的操作,对于一般人来说很难,但罗阿凤会放蛊,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上了顶楼,下蛊迷晕了值班的护士,门口的保镖,轻而易举地把两个孩子换了过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