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也觉得,两个人应该找个时间谈谈。 谢家铺要拆迁的消息,还没传到唐卡耳朵里。 所以她这会儿,还在努力存钱。 “你欠款都还玩了,房子也有了,手头也宽裕了,还这么卖力……跟你在一块,我每天都在憎恨自己不争气!”小熊咬着糖葫芦说。 “你也很棒啊,我要是背后有父母支援,才不会让自己活得这么辛苦。”唐卡奋笔疾书。 她准备考二级建造师执业资格证书,虽说还不确定毕业后要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但是列在计划里还是很有必要的。 “乔南那边,货都送过去了吗?”唐卡抽空问。 “送了,那家伙花钱雇了人,这会儿八成在偷懒。”小熊说。 “过程不重要,只要超市那边能顺利结款就行。帮我跟他打个招呼,别送完了,仓库那边给我留五十袋,要好的。” “五十袋?这么多啊!” “没办法,很多人情都得还,要不以后怎么赚钱啊。” …… 她现在每走一步,都要在心里盘算下,看能不能给自己带来好处。 你可以说她势利,也可以说她有心计,唐卡全然不在乎。 只要能赚钱,不触及底线,她似乎就有无限大的胸怀和容忍量。 仓库里,乔南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 爷爷坐在对面破沙发上捧着茶杯,爷孙俩都很感慨。 “我去年以为她是一时热血,没想到这姑娘竟会当成长期事业来做,签了长期合同不说中,还专门注册了御龙商标和包装专利。你表哥前几天给我打电话,问外地能不能买到老燕京御龙粉丝!”老人说。 “我也没想到啊!她挺懂得网络宣传的……现在直接供货给超市,虽说利润少了点,但是省心省力,而且走量大,赚的恐怕比去年只多不少。”乔南突然叹了口气。 “你跟着人家赚钱不好吗,怎么还叹气?”爷爷问。 “我是感慨命运无常,以前我梦想中的工作,是坐在办公室里喝着咖啡,跟美女助理聊聊天,下了班后去夜店坐坐,跟朋友偶尔出出海、滑滑雪。腻烦了就给自己放个假,去国外散散心……谁曾想,到如今,一会儿做忽悠代理,一会儿当票贩子,一会儿又躺在这种地方守仓库卖粉条!天天灰头土脸的,手上都是倒刺儿、裤子上挂的都是毛线球球,可怜我这身名牌,比山寨货还寒酸。您不知道,我现在晚上回去睡觉,被窝里面都是粉条渣子!明明洗过澡了,就是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乔南很忧伤。 想他堂堂一个根正苗红、风华正茂、细腰长腿的大帅哥,天天扛着粉条袋子走街串巷,也是很可怜了。 然而爷爷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反而还很赞赏他的行为。 “做人啊,就得勇于尝试,这些经历对你而言,以后都会是很宝贵的人生经验。”老人家说。 “我不想卖粉条,我想当总裁!”乔南发自内心的呐喊。 “你还年轻,先卖粉条,以后有的是机会当总裁。”爷爷说。 “我就不明白,咱们家条件明明不差,为什么非把我养得跟个乞丐一样!你看乔诗,化妆品一买就是好几套!而我呢?从小就得自己挣零花钱!” “谁让我和你爸身份特殊呢,谁让你小时候偷用你妈的卡充值几万玩游戏呢,自己作的,就别埋怨啊。再说了,做人低调点儿好,想想你那位唐卡同学,谢家铺预计年后就要宣布正式拆迁了,她还在卖粉条呢,你还好意思当总裁?” “……” 听爷爷提到这件事,乔南就更加烦躁了。 谢家铺这件事,他能遗憾上一辈子。 如果当时借钱的时候,自己多拿点,直接说入股,那该有多好!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跟去年一样,唐卡把微信上的重要联络人,每人两袋全都送了个遍。 自己吃,一袋就够了,可万一人家要送礼呢? 本地著名土特产非卖品,这多有面子,顺便还可以给自己打个广告! 为了和外面流通的那些粉丝区别开来,唐卡专门用了特殊的非卖品包装,同时让作坊那边加了宽粉。 “圆粉儿炖菜,宽粉儿下火锅,不含任何添加剂,老少皆宜,不够吃再给我说,随时再给您送!”唐卡临别时都会再加一句客气话。 送到周琦玉那里的时候,对方还给她封了红包。 “周姐,这怎么好意思啊?” “拿着吧,你大老远跑来也挺辛苦的,钱不多,图个吉利!” 唐卡很高兴,专门儿拍照跟肖寒秀了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