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去年县试得了案首,虽然春闱还没考,但是举人功名八成是跑不了的。“ 殷怀兰在心里汗了下,暗道不会这么巧吧,弱弱地举手问道:“那他是不是也有个妹妹,名叫孔茹,外称孔四娘的?” 豫王妃:“……你老关心人家妹妹干啥?”闺女不会是磨镜吧? 她脑补了一阵才收回狂奔的思绪,点头道:“是啊,你又知道了?” 殷怀兰:“……”娘您可真会问啊! 经过这俩人之后,她对她娘看人的眼神抱以高度怀疑,豫王妃十分受伤,转头对豫王道:“难道我挑的人不好吗?” 豫王笑着宽慰她:“好是好,不过儿女亲事,总得更谨慎些才好。” 豫王妃很是受伤:“孩子们都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连爹娘的话也不听了。” 豫王暧昧地笑了笑:“那咱们再生一个小的,又听话又乖巧。” 豫王妃:“……” 等解明知道豫王府准备给郡主说人家的事儿的时候,这事儿已经传了有几天了,他当时捧着书本子便怔在当场,一言不发地向豫王府投了帖子拜见。 豫王听说他的来意之后挑眉道:“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但到底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呢,阿兰的父母俱在,我想她的亲事还不用解师来操心。” 这话很是不客气,解明稍微找回了一点理智,竭力镇定道:“豫王误会了,我是怕太早定下亲事会耽误她课业,再说书院有规定,上学期间嫁娶纳妾都不得进行。” 豫王目光似是要把人看穿,笑吟吟地看着他:“多谢解师关心,一来我们只是想先瞧一瞧合适的人选,二来则是就算在上课期间不能成婚,也可以先把亲事定下,等结业之后再成亲。” 解明沉默半晌,缓缓道:“既然如此,豫王觉着我如何?” 一边的豫王妃:“???” 豫王倒是神色如常:“解师的意思是……” 解明其实不大擅长自夸,更别提自己给自己做媒了,不过这时候还得硬着头皮道:“我……出身江南解家,家世也算数得着,父亲虽然早亡,但是留下了丰裕家资,我自觉有些才学,如今二十有一,家中并无妻小,更无妾室通房……” 接着又开始说起自己看过哪些书,神马六韬鬼谷,星宿风水,他自夸的时候磕磕绊绊,但是介绍自己看过哪些书却是滔滔不绝。知道的他是来提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王府应聘管事的呢…… 豫王两口子:“……” 等他说一段落了,豫王才笑道:“我知道解师才学,但亲事终究是大事儿,解师还是回去好好和家里人商议商议吧。” 豫王妃把闺女的要求细细过了一遍,好像解明每一条都挺符合的……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话解明是听懂了,心里暗暗生出希望来,先给寡母去了封信,又觉着不够慎重,干脆在书院请了两个月的假,自己坐船下了江南,准备把母亲接过来正式提亲,再收拾收拾聘礼,把家当北迁上京城。 这里不得不提一句解家的家世,由于解明平日为人比较低调,尤其是在银钱方面,导致好些学生(包括殷怀兰在内),都以为他们家相当困窘,囊中羞涩神马的——其实这是个天大的误会。 解家是江南大族,正是顶尖的豪门世家,别的不说,就解明这一脉就出过一任首辅三任次辅,还有什么尚书侍郎若干,积累到如今家资薄厚可想而知,只可惜这一支虽然显赫,但一直都是一脉单传,子嗣单薄,他父亲本来是要出任知府的,只可惜在路上就不慎病故了。 但是家里富贵有好有坏,纵然几辈子吃穿不愁,但一不留神就会被旁人惦记上,而且他们家人脉又单薄,当年要不是解母强势,解明自己又给力连中三元,偌大家产早就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虽然如今他那几个堂伯族叔碍于他偌大的名声不敢动他们家,但是时不时寻事添堵还是能做到的,尤其是他连中三元之后没有授官,族中人更是变本加厉的算计起来。 “……我想着反正你要是娶郡主,以后怕是要在京城落户,所以想干脆把这座别院买了,反正以后也不住人,留在这儿也是荒废,哪里想到你那堂伯非要买这别院,说是想置产,我本想着都是亲戚,也不好太过难看,他给的价格差不多就打算买了,哪里想到他竟派人给我说只出一千两银子,我呸!当初你爹置这座别院的时候都花了近六千两,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块地皮只有升的,他一千两银子就想捡便宜,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解母沉疴多年,这些年身子骨越发弱了,但是性子却还是当年的强硬性子,很有些女强人做派。 解明沉声道:“娘你执意不买,所以他就放出话来,他不买这别院,看哪个敢买?” 解家是大族,解堂伯虽然自己没有官职,但嫡子之一却是身居要职,说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