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的嫡长女将来怕是要承爵,以后就算没得官位,好歹有打理家业的本事,能把家中门第发扬光大也好,二公子听说品行才干也不错,等考了功名就让太子施恩,指派官位给他,以后若是有本事起来,将来也能成太子的左膀右臂,至于三姑娘……” 他迟疑片刻,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找个人品贵重,家世清贵的后生嫁了,顺顺遂遂地过一辈子。” 三言两语便把沈家三个孩子的前程定下了。 皇后笑叹:“皇上倒是最疼爱三姑娘,不过那孩子倒是可人疼,我瞧着也喜欢。” 她不由感慨,皇上待沈家倒真是恩厚,要是换了旁的世家,哪里用得着皇上这般费心筹谋?不过她也没什么嫉妒之心,毕竟皇上对余家也是不差的,她几个侄子都是前途大好。 皇上一笑:“还以为你会因着你长侄的事儿不喜她呢。” 皇后倒是不以为意:“说到底是晚辈的事,做长辈的怎么计较?再说听说沈姑娘那段日子不慎得了失心疯,也是情有可原,我长兄已经见谅,我再计较就是小肚鸡肠了。” 皇上笑:“皇后大度。” 皇后遣退了周遭服侍的下人,亲手伺候皇上宽衣歇下。 …… 沈晚照晚上吃的有点多,一回家就让丫鬟过来给自己轻轻揉着肚子,揉着揉着便起了困意,玉瑶郡主看她这样也守不了岁,干脆让丫鬟把人带回院里,她一下子躺倒在床上,伸展着四肢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被几个丫鬟拎起来梳洗打扮,迷迷糊糊中被拉去给长辈磕头,收到红包的时候彻底醒了,磕头也磕的精神起来,几个长辈都笑的合不拢嘴。 她三姑给的红包最丰厚,她娘给的红包最抠门,用她娘的话说:“你们两个小的收的红包还不是我给出去的?我没给别人你们看谁给你们,还想从我这里抠红包,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沈晚照:“……不仅不会还美滋滋。” 众人又等了会儿,沈福安一家子拖家带口的来拜见,沈晚照惊奇地发现韩氏竟然待福堂姐客气了许多,原本有事无事总要尖酸几句的,如今竟也没了话说,只老实地坐在一边不说话,偶尔配合地笑笑。 卧槽?韩氏这是被魂穿了咩? 她目瞪口呆地左右瞧瞧,又低声问沈明喜:“亲家伯母……怎么了这是?” 沈明喜显然是知道原委的,一贯冷肃的神色也不由得乐了乐:“前些日子韩老太非要拉着你堂姐去佛寺进香,结果不小心遇到山贼,她吓了个半死,还是你姐拔剑砍瓜切菜一般地把山贼砍死,救了她和几个小姑子。” 后面的沈晚照自己都能脑补出来,韩氏不知道是感激还是害怕,反正见到了儿媳的凶残一面,看到她真敢杀人见血,心里暗搓搓地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算了,还是拖着这把老骨头颐养天年吧。 沈晚照乐不可支,忽然又瞥见沈明喜嘴角含笑:“姐……这事儿不会是你弄的吧?” 沈明喜倒也大方承认了:“找了几个跟山贼打过交道的弟兄,把人骗过去倒是不成问题,就是你福堂姐一紧张下手没个轻重,有好几个都受了轻伤,哎……浪费了我不少鸡血鸭血。” 沈晚照不由得竖了竖拇指:“高!” 韩氏面上有股子大势已去的悲凉,但对儿媳也不敢发火,甚至还有些奉承意味,沈福安并不是得势欺人之辈,婆媳俩总算是好了不少。 沈明喜沉吟片刻:“说起来我这还有一件事要请你们帮忙。” 沈晚照好奇道:“说来听听。” 沈明喜道:“秦怀明要趁着过年在家里搞个宴席,邀了好些同僚过去,我也在受邀之列……” 沈晚照听出些不对的意味来,忍不住道:“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摆宴就不能换个日子摆,为啥非得挑到过年,别是打着摆宴的幌子让你去见见他家里人吧?” 沈明喜没说话,算是默认,又道:“我想带上你们过去,免得我一个人去尴尬。” 沈晚照促狭地眨了眨眼:“别是让我们给你壮胆吧?”又点头道:“不过是得跟去看看,回头要是见事不好,我还能装个肚子疼什么的,让你送我回来。” 沈明喜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沈晚照怂怂地应下了。 那边沈琼楼等了会儿,又把沈晚照叫过去,悄声问道:“昨天那个精忠报国……他是不是也是……?”她两只手做了个穿的动作。 殷怀周地情况还比较复杂,沈晚照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