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俭:“……” 他也不好意思跟个女孩子家家置气,重重地甩袖走了,江如月长长地叹了声:“哎,也不知道是哪家少爷,这般男生女相,当真不怪我啊。” 后面的水翠几乎想掐她脖子了:“这是豫王世子啊!你前些日子还在沈府见过的!!!” 江如月:“……啊?” 她也是无语地摇了摇头:“我这毛病怕是一辈子治不好了,红杏,以后就靠你们多提点了。” 水翠:“……” 姑娘您说您以后可怎么办,万一成了亲连姑爷都认不清,那可就尴尬了。 沈晚照这时候也到了梅园,到约好的沧浪亭去寻殷怀俭,就见他细长的秀眉微微皱着,眉宇间隐约有些不快,见到沈晚照才面色缓了缓,迎上去道:“阿晚。”又转向沈月白:“月白表妹。” 沈月白对他倒比往日的客气了些,不若平时冷淡,脸带笑意和他打招呼。 殷怀俭见她脚下穿的是洋红祥云纹掐金的羊皮小靴,爱训人的毛病又犯了,微微蹙眉道:“阿晚,你怎么穿这双鞋就出来了?” 沈晚照没忍住顶了句:“我又没有光脚,怎么就出不得了?” 殷怀俭正色道:“等会下雪了容易湿,所谓寒从脚起,你可别冻病了,听我一句,赶紧去换了吧。” 沈晚照:“……”好想揍人。 沈月白见气氛尴尬,打圆场道:“行了行了,多大点事,我瞧着天气不错,不会下雪的,就算下了咱们也有马车呢,表哥你就别操心了,阿晚,表兄也是好意。” 殷怀俭还想说话,沈晚照已经捧着手炉走到亭子的另一边了。 江如月本来也没瞧见沈晚照,当然瞧见了也未必认的出来……还是一边的水翠提醒道:“姑娘,沈姑娘在那边呢,您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江如月这才认出来了,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主动走过去:“阿晚。” 沈晚照笑道:“你也来这么早啊。” 江如月点了点头,冷不丁见着一边的殷怀俭,总算是有了些模糊的印象,笑着道:“王公子也在啊。” 还没来得及提醒的水翠:“……”好绝望。 殷怀俭:“……”呵呵。 不是他没肚量不容人,只是这位江姑娘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这般屡次巧合,难道不是刻意针对自己? 他不由得暗暗皱眉,自己到底哪里何时何地得罪过这位江姑娘,不然她何至于如此。 沈晚照却是知道她的脸盲症的,忙道:“你又认错了,这是我表哥,殷怀俭。” 江如月这才想起来,恨不能用头撞墙,感觉自己宛如一个智障:“呵呵,是吗,呵呵呵呵。” 两人现在差不多是相看两生厌,殷怀俭固然瞧江如月不顺眼,江如月也觉得这男人怎么长的娘了吧唧…… 沈晚照本能地察觉出两人之间有不对来,拉着江如月悄声问了,等听她说完便囧了,该说她是天然呆还是天然黑呢? 她正要转头安抚一下表哥破碎的玻璃心,那边锣鼓已经敲响了,众人赶忙走过去,听内宦宣布比赛名单。 第一场比的就是冰球,沈晚照没报这一项,所以只用在一边观战,沈朝却是报了的,所以殷怀俭得代替他参战,见着对面的江如月,神色虽然未变,但战意却高涨起来。 周遭看客都坐在高台上观赛,皇上换了身便装,挥手示意暗卫离远些,偏头对一边的太子笑道:“我听说沈家少爷也参加了终选,怎么今日没瞧见他人啊?“ 太子笑的温文:“难不成是怯战?” 皇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转向一边的温重光:“爱卿,你说呢?” 温重光道:“沈家二少爷前些日子不小心伤了腿,正在家修养,所以寻了表兄来替代。” 皇上笑看了太子一眼,太子面有尴尬,躬身道:“是儿臣疏忽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