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想到这回踢到铁板了,能一路考到京城的女子的才智和胆识自然不是寻常女子可比的,所以她用计把这事闹开,直达天听,这样一来那位胁迫女子的官员不但被免了职,就连礼部也失了直接管理科考的权利。 沈晚照叹了口气道:“要是礼部还能管事,直接找我爹便成了。” 沈月白也是无奈摇头。 三人一行回了马车,把这事儿如实告诉给家里长辈,沈家大伯面色肃然,直接起身道:“竟有如此歹毒卑鄙之人,敢撕了旁人的考卷,我得去寻次辅说说这事儿。” 沈晚照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去见一见温重光,一举两得,她忙道:“大伯您悠着点,侄女听说次辅现在在陪都呢,您到哪里寻她啊?” 她咳了声,小心道:“再说这事是首辅直接管辖的啊……” 沈岑风道:“那我择日备了礼,去寻首辅说说,请他让人帮忙把卷子重新黏粘好。” 他说归说,心里也没底,毕竟首辅和沈家立场相对,估计也未必愿意看见沈家晚辈再出一位进士。 沈大伯也跟他想的差不多,迟疑着将龙凤胎看了眼:“我看不如就让阿早和阿晚去吧,他们俩毕竟和首辅有师生之谊,他们请首辅帮个小忙,他应当不会拒绝。” 沈岑风觉得这法子不错,点头同意了。 沈晚照本来正高兴,听说要带沈朝这个电灯泡去就不乐意了,忙道:“我哥前头和同窗约好了要去郊外对诗,还是我一个人去吧。”她说着在桌子底下轻轻掐了沈朝一把。 玉瑶郡主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还是阿晚懂事。” 她说完又瞪了沈朝一眼:“不像你哥,一天到晚就知道玩玩玩。” 沈朝:“……”他冤枉死了! 这事宜早不宜迟,沈晚照一大早就洗漱出发,匆匆忙忙了赶往了温重光府上,她只道自己起得早,没想到他起得更早,见到她来微微一怔,随即就满面笑意了。 “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吃过早饭了吗?” 他说着起身,让她在对面坐下,又命厨下再备几样菜上来。 沈晚照摸了摸肚子,摇头道;“一大早就赶过来,哪里顾得上吃早饭呢?” 他含笑问道:“我希望听到你说,一大早赶过来是因为想我了。” 沈晚照狗腿道:“我想你了。” 他瞧着她恨不能摇尾巴的德行,唔了声,漫不经心地道:“说吧,有什么事。” 沈晚照张了张嘴:“你是神仙啊,我什么都没说你都猜出来了。” 他心里虽然一片欢欣,面上还是做了淡然神色,嗔怪地瞧了她一眼:“平日里想你的时候连个影子也瞧不着,只有了事了才记起我,特特早上上门来,奉承话说了一箩筐,这不是有事是什么?” 他说着嘴角泛起浅浅笑意:“平时说一句你顶一句的,如今让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说是没事找我谁能信呢?” 沈晚照讪讪道:“我有那么二吗?” 她想到今天还真是有事儿来找他,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主动调转了话头:“你想吃什么,我吩咐厨下做。” 沈晚照下意识地道:“杏仁豆腐,鸡汤馄饨还有蟹黄包子。” 他嗯了声,吩咐厨下道:“除了杏仁豆腐,鸡汤馄饨和蟹黄包子,什么菜都可以做好端上来。” 沈晚照:“……”首辅,没有想到你是酱紫的首辅! 他嘴上虽然说的厉害,但是等菜真上了桌,她想吃的三样一样都没落,他还挑了挑眉道:“今天厨下是故意跟我作对啊。” 沈晚照最近玩疯了,把他忘到脑后头去,自知理亏,闷头吃了口馄饨,皮薄馅大,味道极是鲜美。 他屋里烧着地龙,室内温暖如春,让人全身上下暖洋洋的。 她惬意地吃了两个,又夹了筷子蟹黄包子蘸了醋用了,他见她吃的差不多,这才开口问道:“你是为了什么事过来的?” 沈晚照忙放下勺子,把昨日几个考生试卷被撕的事儿说了一遍,皱眉嫌恶道:“你说这等人恶心不恶心,自己考不好也不让别人考好,什么人啊这是。” 他沉吟道:“这事我昨日就听说了,没想到你堂姐的卷子也在其中。” 他说完又悠悠出了口气道:“考场上这种事也不少,我记得昔年我考科举的时候,隔壁间还有人故意碰倒了烛台,想让考场失火的。” 沈晚照呲了呲牙,忍不住追问道:“然后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