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照在学舍里愁眉苦脸,左思右想还是去找谢师说明情况。 谢师其实也很郁闷,他觉得殷怀俭这事儿做的太过冲动,关禁闭是应当的,但撤职却真的没想过,还是首辅有意无意地暗示,他也想给殷怀俭一个教训,吓唬吓唬他,所以就顺水推舟了。 他想了想,捋须道:“生监乃是百生之长,选好的生监和辅监甚至要把名字递到皇上那里,他身为表率,不但没有以身作则,反而还违反校规,此时事关重大,我是管不了了,你去找首辅吧。” 沈晚照无奈,只好去找了温重光,可正巧他这几天不在,她只得等他回来了才去院里找他。 他听完神色未动:“你是帮他来求情的?” 沈晚照对殷怀俭绝对没有旁的心思,但听他问话有点莫名心虚,干咳一声,没有正面回答:“他是我表哥。” 他微微一笑:“是啊。” 他倒也没打算真把殷怀俭撤职了,只是想借着这事儿让他远离她几天,毕竟亲族之间同气连枝,真把他撤职了阿晚面子上也不好看。 沈晚照给他笑得眉毛一抖:“本来就是那人先骚扰他的,他出手虽然重,但也是情有可原,你代入自己想一想,要是有个男人老骚扰你,你是不是也得发火揍人?” 他唔了声:“是你表兄叫你来求我说情的?” 沈晚照老实地摇了摇头:“不是,是我自己来的。” 她这回不等他说话就抢先一步道:“他是我三姑的儿子,虽然姓氏不同,但在外人眼里,我们兄妹和表兄表姐却算是极亲近的,又同时当了选,你罚他本也没错,但等于连我们几个的面子一起下了。” 亲戚之间本就牵丝绊藤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说她对殷怀俭虽然没有多余的心思,但两人的血缘亲情是不能抹杀的,殷怀俭为人沉稳妥帖,对他们兄妹很是关照,是个很好的表哥,她并不希望他倒这么大霉。 他一手撑着下巴,冲她笑道:“你知道他对你有不一样的心思吗?” 沈晚照囧:“你怎么看出来的?”为啥她花了好几年才看出来的事儿,被人轻而易举地就知道了。 他笑而不答,她叹了口气道:“我对他没有旁的心思就够了,对我来说他只是表兄而已,再说要是两边愿意,这亲事早就成了,哪里还轮得到你啊。” 温重光:“……” 他自己也能想明白这个道理,但有时候男人的心思也无比幼稚。 他冲她眨了眨眼:“你亲我一下,我就去跟谢师说让他放人。” 沈晚照无语地在他脸上‘吧唧’了一下,想了想又道:“你就不要跟他说是我找人帮忙的了。”免得他又多想。 温重光一笑:“自然。” 殷怀俭最后以‘念在你平日表现不错’的理由放了出来,而骚扰他的蒋炽还被关在猪圈里喂猪,也算是报仇了。 三人先是把他被关起来的原因,归根结底地总结了一番才过去接他,见他精神倒好,身上的衣裳也算整洁,殷怀兰点头道:“你命好,才关了两天就放出来了。” 沈朝好奇道:“说来我倒是奇怪,他对你做了什么你才下这么重的手?” 殷怀俭本不想说,见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这才紧皱着眉勉强道:“他……动我了。” 殷怀兰不识趣地追问:“动你哪儿了?” 不是袭胸就是摸屁股,沈晚照在心里默默地想。 殷怀俭这回果然闭了嘴,任由他妹怎么问也不说话了。 殷怀兰最后拍板总结:“这事儿归根结底还是你的长相问题,要是你的脸有男子汉气概点,就不会被断袖骚扰了。” 殷怀俭平生最听不得别人提这个,想一巴掌把她扇到墙角。 沈朝和沈晚照兄妹俩偷笑,殷怀兰把两人也拖下水:“我们三个已经商量过,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你都顶着这张脸这么多年了,要改也改不过来,所以我们要想办法帮你增加点男子气概。” 殷怀俭看了他们三个一眼,一挑眉道:“男子气概怎么增加?” 沈晚照低声嘟囔:“喝醉烈的酒,日最野的狗,进最好的医馆抢救。” 殷怀俭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