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剑指安王,那边局势很是紧张,皇上仁厚,也不想对宗室下手,只一心盼您能够受教化,倒是朝里有人提议动兵,您要是今日要了我性命,岂不是更给了那些人用兵的借口吗?” 这话有些扯远了,不过却句句在理,殷怀周倒也算能屈能伸,放下手里的棍子,一言不发地拎起马食喂马。 刘千总揽着他的肩不松开:“您在书院好好表现两年,回去仍旧安安稳稳地做您的世子,安王那边也能轻省些,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殷怀周再不多言,脑海里时不时浮现沈晚照那张如花娇颜,凭着这股意念支撑下去,但他很快发觉不对了,这个姓刘的老是时不时盯着他看,目光在他腰臀之间流连不舍——就跟他平日瞧见美人儿的目光一样。 刘千总越看越觉得这活计不错,虽然他不敢对世子之尊强行下手,但欣赏欣赏美男也是不错的,锦衣卫里秦同知容貌虽然出众,但是是他上司,他也不敢肖想,如今有光明正大饱眼福的机会,他当然要好好观赏观赏了。 殷怀周要是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估计凭着世子之位不要了也要弄死他。他到底平日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有工具也不大会干活,拎着木桶的手一歪,差点把马食倒出来。 刘千总见状忙上前一把把殷怀周抱住,装模作样地道:“世子小心些,小心别伤了手。” 殷怀周:“……” 他性别男,爱好女,可是笔直笔直的一个直男,给恶心的头皮发麻,狠狠转过头一把扼住刘千总咽喉,声音泠泠:“放手!” 刘千总忙举手做投降状:“世子冷静些,我对您可没有半分恶意啊。” …… 跟殷怀周的劳累还要忍受性骚扰相比,沈晚照他们可就轻松多了,原本安排在两天后的讲课突然提前了,于是他们今天也不用下地,只用坐在田垄上听听课便成。 农科要讲的地方说多也多,说少也少,这堂课的主要目的就是讲一讲魏朝的农业发展,以及告诉纨绔们农耕不易,要勤俭节约不得铺张浪费的道理,上午讲完之后休息了两个时辰,下午讲到傍晚。 众人往回走的时候,韩梅梅突然环视一周,压低声音道:“你发现没有?那个安王世子今天没有来。” 殷怀月哼了一声,话音里幸灾乐祸的意味居多:“谁让他昨天刚来就这么张扬了?肯定是被拉到哪个地方去整治了,该,简直丢我们宗室的脸。” 大家都是一起上课下课了两个多月的,对殷怀周这个突然插进来的世子自然不大能接受,更何况他还是那样的秉性。 沈晚照对他也是恶感居多:“理他呢,咱们管好咱们就行了。” 三人一路走回院子,韩梅梅体胖,出汗本来就多,正准备解开纽子换衣裳,忽然一摸腰间:“呀,我的玉佩呢?” 沈晚照闻言一怔,忙道:“先在屋里看看,别是掉到哪个旮旯角里了。” 韩梅梅急的满头冒汗,来回找了半天,摇头道:“没有。” 其实以她的家世也不至于对一块玉佩这般看重,只是这块是她亲娘留下的遗物,意义非同寻常。 沈晚照见她急的脸色涨红,连忙道:“今天咱们也没去旁的地方,就是屋里和田垄那边,屋里你先找着,我和阿月去田垄找。” 韩梅梅忍着焦急点了点头:“麻烦你们了。” 殷怀月和沈晚照二话不说就出门帮她找了,没想到在田垄找了半天也没找着。 殷怀月用绢子急匆匆擦了擦汗,想了想道:“咱们书院里的也都不是缺钱的主儿,见了它也不一定会弯腰捡,现在找了半天也没找着,我去来回的路上看看,你先在这儿慢慢寻摸着。“ 沈晚照点头应了,她转身往来回的路上寻摸,她在田间弯角继续找着,冷不丁摸到一片衣角,她愕然抬头,就见殷怀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离她咫尺之间的地方,手里一块莹润的玉佩晃荡。 “你要找的可是这个?” 沈晚照先是讶异,再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最后归于沉静:“正是,多谢世子了。” 她说完伸手要去拿玉佩:“我对世子铭感五内,只是这玉佩是旁人托我找的,我得赶紧拿回去还给人家。” 她是半点都不想跟这个安王世子多待,能为女子差点屠了人家全族的人,能干出什么好事儿来? 她伸在半空的手被殷怀周握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揽住腰肢,双双倒在田地里,她的背磕在的土地上,人还没反应过来,疼的倒抽了口气。 他唇角一勾,声音倒是很怜香惜玉:“这是被磕着了吧,来我帮你揉揉。”说着一手垫在她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