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照:“……”谁要再干几天了!谁要长茧子了! 殷怀俭见她脸色又不大对劲,暗想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心里暗叹女人心海底针啊。 两人并肩往吃饭的院子走,今天桌上难得有荤腥,用萝卜海带土豆烩了排骨汤,还有熏肉卷饼,每人更有一枚水煮蛋,几天没见荤腥的同学们高兴的跟过了年一般。 沈晚照平时对肉食没啥欲望,今天也兴高采烈地端着海碗去打饭了,她捧着碗正欲往厨下走,就听院子静了一瞬,她抬眼去看,就见下午那个自来卷走了进来。 她自然知道自来卷就是安王世子,不过跟她也没啥关系,他颜值虽高,但她天天见温重光,已经对旁的美人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只略看了一眼就欢快地跑去打饭了。 殷怀周被逼着干了一下午活儿,还特地抽出时间来打扮,就是为了邂逅佳人,没想到佳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走了,心里难免失望,抬步跟着追了过去。 沈晚照没留神被人追上,他就猛然伸脚,她一不留神踩上,轻轻呀了一声,下意识地道歉。 殷怀周伸手捉住她手腕,用力攥紧了:“小娘子,踩了人就想这么走了?” 他手里握着一截白的耀眼的皓腕,只觉得滑腻无比,瘦不露骨,心肝都跟着酥了,冷不丁被她抽回手,怔了下才抬头看她。 她心说这自来卷挺能作妖啊,一边淡定道:“我已经道过歉了还能说什么?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 殷怀周:“……” 沈晚照怕去的晚了那几块排骨就没了,正要为了排骨往前冲,他就又侧了侧身,轻巧拦住她去路,眯起一双桃花眼看着她露出的纤细脖颈:“小娘子是沈家人,按说咱们也算亲戚,你当叫我一声哥哥。” 他说完顿了下,伸手想去握沈晚照下颚,调笑道:“当然叫一声好哥哥我也不介意。” 从她姑那一辈来看,她确实应该也叫殷怀周表兄,但从她娘那一辈来说,她又该叫殷怀周叔叔,这辈分还真有点他妈的…… 她见他言语轻佻,面色一沉,伸手要去点他手腕处麻筋,没想到这自来卷身手极高明,她不但没得手,反而被他把手握在手里,桃花眼不离她周身:“好妹妹这般心急?” 这时候院子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沈晚照脸上无比难看,幸好殷怀俭这时候准而又准地望了过来,立刻面罩寒霜,大步走过来,捏住殷怀周的手就带开了。 殷怀周伸手便去拍他手,两人转眼间已经过了几招,到最后殷怀周一指点在殷怀俭胸口,殷怀俭一手已经掐住了他咽喉。 两人对视片刻,同时松了手,殷怀周这才瞧清他相貌,眼里满是惊艳,后转念一想这是个男人,惊艳立刻变成了轻蔑。 殷怀俭冷冷道“你再敢如此放诞无礼,别怪我不念同宗的情分了。” 他顿了下,又冷冷一笑:“若我没记错,安王如今已经受了圣上的申饬,你要是再敢给他惹是生非,小心世子之位不保。” 殷怀周面色一警,阴狠地看了眼他,又在沈晚照的容貌和身段之间流连片刻,这才满是不舍地走了。 殷怀俭忙低头看她:“阿晚,你没事儿吧?” 沈晚照面色一松,感激道:“多谢表兄了。” 两人又说了一时,她才转身去打饭,排骨没了,鸡蛋也没了,熏肉卷饼只剩下肉最少的几张饼。 沈晚照:“……”她想杀人! 要说她方才只是对殷怀周心有不满的话,那现在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她有气无力地拿着海碗回桌子,又从殷怀月的碗里硬是抢了几块排骨肯了。 出来的时候发现水泡破了一个,丝丝脓血流了出来,她只得出门找村里的郎中拿药,然后就着月光看着手掌,没想到刚走几步就迎面遇上温重光,他见她蹙眉摊开手掌,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沈晚照先是吓了一跳,见是他才松了口气;“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这抱怨的娇滴滴,他全身上下说不出的熨帖舒适,含笑道:“只是你没听见而已。” 低头瞧见她掌心的水泡和脓血,蹙眉问道:“你怎么了?” 她唉声叹气:“还不是割麦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