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封地在东北一带,东北地接鞑靼,素来多战乱,父子俩都算的上是骁勇善战,只是都有个好色如命的毛病。 传闻他途径汉人异族人混居的一个村落时,看上了村子里的一位姑娘,有意收用,姑娘已经有婚约在身抵死不从,他一怒之下差点屠了那位姑娘和她未婚夫全族,幸而被路过的守备救下,这才一家平安。 皇上听了之后勃然大怒,也意识到宗室豪门子弟仗着家世任意妄为的危害性,正好她三姑又提了关于学院的畅想,于是山河书院就这么诞生了。 至于这位世子为什么来这么晚,主要是安王不舍得让儿子上京,生怕儿子到京里成了质子饱受下旨,所以他竟有意抗旨不尊,听说山西那边都摆开架势准备兴兵了,皇上也是非把世子弄来不可,最后还是安王认了怂,不得以把儿子教出来,又一路‘护送’上京。 这么个货色要来书院,众人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平日虽然打人骂狗嚣张跋扈,但这种动辄杀人灭族的事儿却是不敢干的。 殷怀月难免抱怨道:“虽然都是宗室,可我也瞧不上他的行径,叫这么个人来不是存心给人找事儿吗?” 沈晚照宽慰道:“就算来了怎么管教也是师长们操心,咱们安心把课业学好便得了,他是住在男子学舍那边,碍不着咱们什么。” 殷怀月烦躁的用镰刀砍了砍把麦子下来。 沈晚照摇了摇头,也背起背篓拿起镰刀下地了。 因为安王世子提前几天来的,书院也没怎么准备,只有沈明喜和秦怀明立在村口接人,其他师长嫌恶这位安王世子,自然不愿意来接他带他熟悉书院情况,沈秦二人一个暴脾气一个笑面虎,干这差事再适合不过。 秦怀明难得和她凑在一处,自然乐意之极,主动搭讪道:“你上回说要请我吃饭,到现在怎么没动静了?莫不是在诓我?” 沈明喜是个言出必践的,闻言淡淡道:“最近事忙,等农科结束回去我便请你。” 秦怀明笑道:“那我可等着了。”又半真半假地感慨:“想吃你一顿饭可真不容易。” 沈明喜瞧了他一眼:“以后机会多了去了。” 秦怀明一愣,随即喜笑颜开,她却已经转过头去,主动转了话头:“这什么世子怎么还不来?我等会儿还有事儿呢。”语气带了些不耐烦。 秦怀明道:“再等等吧,要是再不来咱们就撂挑子走人,让他自己进去吧。” 两人又站在原地等了会儿,就在沈明喜忍不住要骂人之时,一辆带着香气的鹅黄烟笼纱马车缓缓行了过来,马车四角还坠了金玉等饰物,行走的时候叮咚作响,煞是好听好看。 随着马车的走近,女子的嬉笑声和男子的调弄声传入了两人的耳朵:“……爷,想吃葡萄吗?” “爷想吃你,小浪货,现在过来撩我,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然后又是嘻嘻哈哈之音。 这几句话听的沈明喜额上青筋乱跳,妈的她等了小半个时辰就是为了等这么个傻逼玩意? 秦怀明仍旧一张笑脸,倒是看不出什么来。 华贵的马车缓缓停在两人的身前,马车里忽然探出一张娇娇芙蓉面,纤纤玉指把帘子撩高,她先是环顾周遭,掩嘴娇笑道:“爷,咱们到了。” 撩高的帘子里突然探出一只男子骨节分明的手,先落在美人儿的香肩上,然后缓缓向下滑落,差点就到了丰满高耸的胸部,他忽然又意兴阑珊地收回手,男子懒洋洋的声音传了出来:“没意思,这么快就到了,我还在在路上多玩几日呢。” 他说完打起帘子,马车里有两个美人儿,一个身形娇小,约莫十三四岁,青涩娇美,别有一番风情,另一个就是方才将头探出马车的,身形高挑,二十一二,身形丰满诱人之极,便如一枚熟透了的果子,诱人采摘。 沈明喜被香气熏得打了几个喷嚏,拳头攥紧,上面浮现出几根青筋,秦怀明怕她对宗室子弟动手到时候吃亏,于是低声安抚道:“你们沈家是有不纳妾的规矩的,但寻常家里的老少爷们纳几个妾室通房也属正常。” 沈明喜脸上怒气淡了几分,只是神色越发冰冷,冷冷地瞥了眼秦怀明:“敢问秦同知房里纳了几个啊?” 秦怀明一脸正气地道:“别人纳妾那是别人的事儿,我自不会学那些恶习,房里半个人也没有,我可是要为你守身如玉的啊!” 沈明喜给恶心地咧了咧嘴。 两人说话的当口,安王世子殷怀周就走了下来,两人见他相貌都不由得面露诧异,本以为是个脚步虚浮,脸色青白的酒囊饭袋,没想到下来的竟是个英美少年。 他生了一双桃花眼,玉面朱唇,头戴金冠身穿烟紫色绣蟒的世子常服,越发显得相貌出众,两侧垂下的鬓发竟然不是寻常的直发,反而是微微曲卷着的,平添几分风情。 他下来的时候旁若无人地一手搂着一个美姬,手还不规矩地上下其手,只差没伸进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