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怀月她们。” 她匆匆穿戴好,连头发都是胡乱扒拉的,外面锣鼓不要命地想着,她赶忙敲开了三十九号宿舍的大门,殷怀月还算好一点,揉着眼睛勉强醒了,孔茹就很要命了,趴在床上睡得比韩梅梅还死。 她用力推了推,孔茹睡梦中一把把她的手打掉,翻了个身继续睡了,她按着弄醒韩梅梅的法子在她腰窝上一掐,孔茹尖叫了一声,醒了,看着她厉声道:“你有病啊!干嘛!” 沈晚照把衣服扔到她怀里:“快起来,早上沈师长说的事儿你忘了?想挨军棍不成?” 孔茹脸色不大好,狠狠地把学服丢在一边:“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十军棍下来没准都能打死人,我就不信了,她还真敢对我们动手?” 沈晚照做什么事,要是不做还好说,做了就一定不会甘居人后,遇到这么个拖后腿的猪队友也是头大,饱含戾气地看了着她,一把捏住她下巴,一字一字地道:“起,还是不起?” 孔茹被她跟沈明喜相似的狂暴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吓得尖叫了一声,一骨碌爬起来穿衣服,红着眼眶跑了出去。 虽然她受到惊吓之后速度不慢,但这么一耽搁也晚了不少时间,虽然没有错过鼓声,但也才得了个倒数第二,沈晚照都觉得脸皮火辣辣的,沈明喜怎么瞪她的,她就如数返还给孔茹,孔茹抵受不住,被她看得低头哭唧唧。 沈明喜给每人扔了一把短弓和十只箭矢:“射场有草人靶子,现在过去把箭给我射完,两人一个靶子,每个靶子上的箭低于十只明早上就等死吧!” 众人都带着一脸视死如归的悲壮,拖着两条腿往射场走,射完箭了又开始练布阵,布阵完了又开始练行军,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算是放人回去睡觉。 众人回到学舍,几乎是一挨着枕头就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没精打采的,来宣布事儿的谢师不解地问道:“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昨个晚上做什么去了?” 众人便哇啦哇啦地把沈明喜的恶行说了一遍,不用添油加醋都令人发指。 谢师道:“沈师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抓紧练习,万万不可懈怠了。” 班上人都幽怨地看着他,谢师宣布道:“后日有两位新同学要来,您们要视之为同窗手足,互相帮助,不可仗着早来的身份就欺凌懈怠,都听清楚了吗?” 第40章 沈晚照已经隐隐猜到谁要来了,果然,就听谢师在上面道:“豫王世子殷怀俭和郡主殷怀兰要进咱们书院,你们要好生待他们,团结协作。” 沈朝和沈晚照心里早有准备,因此面上倒是没露出什么异色,底下倒是有人面面相觑,山河书院的学生虽说身份大都高贵,但亲王世子和郡主还真是头一回见。 底下便有人起哄:“谢师,世子和郡主犯了什么错儿才被送进来的?” 谢师嫌弃道:“世子和郡主是一心向学,听闻山河书院名师最多,自愿来此学习的,以为旁人都跟你似的吗?” 被这么呲哒了一顿,再没人敢起哄了,谢师又叮嘱几句这才转身走了,殷怀俭上回来过一回,因着他相貌生的极好,好些学生都兴奋地议论纷纷。 沈晚照走到沈朝身边悄声道:“我是不知道山河书院有什么好,哪里学不着东西?姑父干嘛非把表兄表姐送进来?” 沈朝道:“姑父自有姑父的盘算,你就别置喙了。”他说完瞧了眼沈晚照:“再说让表兄进来,他心里肯定欢喜着呢。” 沈晚照不信:“你可别逗趣了,别的不说,就堂姐那样每天晚上搞一个夜袭,吃吃不好,睡睡不香,正常人哪里会乐意来?” 她说罢在自己眼下一抹:“你看我眼眶下面是不是发青了?难看死了,没睡饱人都老了几岁。” 沈朝简直了:“……你看你一天到晚都琢磨什么呢?” 他对亲妹的迟钝感到无语:“你就信了我吧,表兄能过来绝对是一千万个乐意,就是受再多罪他也甘愿。” 殷怀俭的心思不说司马昭之心也差不多了,能来书院跟沈晚照呆在一处肯定正美滋滋呢,反正他们几个小辈儿都一清二楚,倒是大人没甚动作,两边都没表现出特别想结亲的意思。 沈晚照撇了撇嘴,沈朝道:“不信咱们来打个赌,你去问问他乐意不乐意,要是他说了不乐意,我这个月的月银就归你了。” 兄妹两个击掌,又闲聊几句,解明这时候进了学堂开始讲课,随着讲课的深入,难度也逐渐加大,不光是停留在表面了,甚至解明还要求众人学以致用。 这时候就不得不夸一句,解明的学识真的很渊博,举一反三,不论是什么典故和历史事件都能随口到来,而且说得头头是道,倒真不愧是江南才子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