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你还疼,你就咬我。” 傅宝筝没太听明白他的话,什么叫“你还疼,你就咬我?” 恰逢此时没宫缩,不太疼,傅宝筝纵使疲累,却也被萧绝抱起来,靠在他怀里,好好儿喝了几口参汤。 可参汤刚喝了半碗,宫缩又来了,傅宝筝再次疼哭了,失手打翻了参汤碗,尽数泼在了萧绝的龙袍上。 一旁的稳婆吓坏了,帝王是世上最尊贵的人啊,这样被泼了,一身脏污,会不会动怒啊? 可稳婆的念头刚腾起,惊见帝王非但没怒,还主动将手臂伸到了皇后嘴边,让皇后咬。 稳婆惊呆了。 就她接生过上千次的经验来说,疼妻子疼到这个份上的,真真是头回见呢。 不仅稳婆惊呆了,傅宝筝见到四表哥撸起袖子,露出肌肉愤张的手臂,伸到她嘴边让她咬时,她也惊呆了。 “筝儿,你痛,你就咬我。” “这样,你痛,我也能陪着你一块痛。” “夫妻同甘共苦!” 在萧绝的连声催促下,在剧烈疼痛的刺激下,傅宝筝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了,本能地双手抱住四表哥手臂,一口咬了上去。 咸咸的鲜血在嘴里蔓延时,傅宝筝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来自四表哥的陪伴、鼓励和支持,感受到了同甘共苦的夫妻精神,一瞬间,她都变得坚强了起来。接下来的五六个时辰,无论宫缩多疼,她都没再昏厥过去,一次次坚强地熬了过来。 “哇……”月上柳梢头时,终于,一声婴儿的啼哭嘹亮地响了起来。 生了,生了,终于生下来了。 傅宝筝欣慰地笑了,小手虚弱地从萧绝手臂上滑落,催促他去包扎伤口。 萧绝没有去,整颗心都扑在了筝儿身上,见她累极了,满头大汗,连头发都湿漉漉的。怕她产后着凉,萧绝忙拿起干毛巾,一点一点擦去她额头上,脸上的汗珠,然后又细细给她擦拭湿了的秀发。 “四表哥,你别管我了,你快出去让太医给你包扎伤口,快去啊。”傅宝筝瞅一眼萧绝的手臂,被她咬得满是牙印,好些地方都血肉模糊了,她就忍不住鼻子一酸,又落泪了,连声催促四表哥快去包扎。 “筝儿,你别操心我,咱俩比起来,还是先擦去你头上的汗重要,刚生产完,可是着凉不得。”萧绝完全无视手臂上的那点伤,满心满眼都只看得见筝儿。 一旁抱着婴儿的稳婆,本是欢欢喜喜上前来道喜的,可等了好一会,见皇上和皇后一个不肯出去包扎,一个不停催促包扎,一来一回,夫妻俩望着彼此忙碌得很,稳婆竟是找不到机会开口贺喜了。 这么个状况,稳婆还是头一次遇到呢。 这夫妻俩,咋没有一个关怀孩子呢? 连是男是女,都不关心的么? 呃,不愧是帝后,就是与旁家不一样。 兴许是襁褓中的小宝宝被父皇母后冷落,不开心了,瘪瘪嘴,酝酿半晌后,“哇”的一声哭了,那个委屈万分哟,使劲干嚎。 傅宝筝听了,这才一个激灵,忙转头望向稳婆怀中的襁褓,声音虚弱道:“孩子,我的孩子……” 稳婆见皇后总算关心她怀里的婴儿了,忙笑开了脸,张口准备贺喜。 却见萧绝起身,飞快走到稳婆前,二话不说,一把抢过了小婴儿,转头抱给筝儿看,笑道:“筝儿,你瞅瞅咱们儿子,是不是很像你,瞧他眼睛多大。”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