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还在闭目养神,享受着阳光浴,李潇洒却低头盯着马脖子,揪着马脖子上的一小撮毛玩,还能有点出息不? 秦霸天翻了个可爱的大白眼。 为了一朵小娇花,就放弃一整片花圃,一个个的都太不男人了。 ~ 恭王出名了,彻底出名了。 人还没出狩猎林,恭王夫妇和唐青青三人的风流韵事已经先一步飞出了林子,如火如荼。待他们走出林子,迎接他们的全是各种指指点点和蔑视的目光。一时间,走到哪,嘴里说的耳朵里听的,全都是他们三人的风流韵事。 “这真是逗死了,算计来算计去,最后恭王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央儿早就看出来恭王妃和唐青青要使坏,若非傅宝筝让她耐住性子,她早就往她们头上套了麻布袋狠揍一顿了。 眼下这个结果,央儿很满意,不用自己动手,得到了同样的报复效果。 央儿乐呵极了,笑得眉眼弯弯。 傅宝筝在见到四表哥一骑快马平安归来的那一刻,面上也笑着,尤其听闻并没有第二只老虎,虚惊一场时,她心中明了“所谓的第二只老虎”八成又是四表哥弄出来的幌子,故意骗人的。 她的四表哥确实脑子好使,鬼点子奇多,可笑着笑着,就逐渐笑意不达眼底了。她立在大树下,目光追随四表哥跳下马背,走进那顶泛着细碎金光的龙帐,眉尖蹙起。 央儿察觉到了傅宝筝的异样,敛了笑容,凑过来问:“怎么了?”恭王夫妇没算计到晋王世子,还自食恶果,筝儿该开心才对啊,怎的反倒免有忧愁。 傅宝筝正要说话时,龙帐里头传出一声“皇上……”宫女的声音惊慌失措,显然庆嘉帝出了状况。 傅宝筝心下一慌,赶忙快跑几步奔去了龙帐,果真见庆嘉帝昏厥在了椅子里,衣襟上有血迹。显而易见,听了恭王的事,庆嘉帝怒极攻心吐血昏厥过去了。看着皇舅舅面色苍白,一脸病态,人事不省还眉峰蹙着,傅宝筝心底说不出的难受。 皇舅舅是天子,是天底下最最尊贵的人。别的天子如何,傅宝筝不知道,但她很清楚,皇舅舅两世都很爱自己的儿子们,可就是这样一个慈爱的老人,在生命的最后一段岁月里,却一次次被儿子们的阴谋诡计和互相倾轧气得吐血,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恭王……那个孽障呢?”太医掐了一阵人中,庆嘉帝悠悠醒转,大约是气得狠了,猛咳一阵后,气息不大稳,一句简单的话结巴了好几次。 福王和晋王世子已经擒了恭王归来,福王上前一步,回道:“回父皇,恭王夫妇及唐家姑娘已跪在帐篷外,等候父皇发落。” 庆嘉帝扫了眼福王和萧绝,喉咙间一股血腥味直往上冒,强行忍下去,喝道:“让他进来!” 恭王哭丧着脸爬到了龙榻前,早已哭得泪痕满面。 庆嘉帝抓了一个茶盏就狠命砸过去,帝王之怒,恭王不敢躲,闭着眼生生受了,额角砸得鲜血直流,不住地磕头求饶: “父皇,是儿臣一时鬼迷心窍,做错了事。怪只怪唐家表妹生得太过貌美,儿子一眼就迷上了她,偏生她又对晋王世子一见钟情,儿臣吃醋不过,心中嫉妒得要死,这才犯了糊涂,一边欺瞒唐家表妹说是要将她配给晋王世子,一边又暗戳戳自己下到陷阱里,做下强了她的事。” “是儿臣禽兽不如,给皇室蒙羞了。” 这话一出,意思很明显了,谋害储君的事,恭王是不认的。算计晋王世子的事,也是不认的,反正他和唐青青欢好的事,已闹得所有人皆知,那就只认下这一桩丑事。 至于那只老虎? 理由好编极了,恭王只是泣道:“原本只是用来显示儿臣箭术厉害的工具,想另辟蹊径狩猎场上一举夺魁,谁知一时不察,老虎失去控制,跑出去伤了太子。父皇,这是天灾啊,不是**,与儿臣无关的。” 众人听到这番话,一时全都明白过来,难怪方才林子里恭王对恭王妃的泼妇行径丝毫不加阻止,还任由恭王妃一张嘴乱说,敢情不是恭王傻,而是在这里等着呢。将香.艳之事尽情闹大,好以此来遮掩旁的罪行。 这恭王果然还是有点脑子的。 自然,这法子行不行得通,主要还得看庆嘉帝的态度了。 福王听到这里,生怕父皇就此原谅了恭王,毕竟太子不得宠,早就是弃子一枚。福王脑子一转,急急忙忙上前一步: “父皇,儿臣刚从太子殿下那里来,太子真是太惨了,手指头全废了,别说写字了,以后吃饭都得靠人一勺一勺的喂啊。这辈子都废了啊,若不惩处罪魁祸首,母后和太子殿下该多寒心啊。” 福王边说,还一边淌眼抹泪,装着兄弟情深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