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躲在闺房里私下里说,傅宝筝也羞涩得紧。 傅宝央一把扯下筝儿堵住她嘴的手,小声道:“好啦,好啦,我不说啦。可是大伯母不让你出门,你就真的不出门了么?今夜外头灯火辉煌,河上画舫来来回回,河面飘着各种河灯,夜景可美了。” “听闻,今年还很特殊,那些秦楼楚馆里的头牌齐齐出动,联袂要来一场灯下美人盛宴,在九淮江上比拼一把各家的看家才艺呢,多热闹啊……今日不出门,多遗憾呐。” 听到这话,傅宝筝眼前顿时浮现四表哥广袖一飞,对着美人一掷千金的一幕,她很清楚,遇上这种场合,四表哥不在场是不可能的,他必定出席。 幻想出的画面,让傅宝筝心底很吃了一把酸醋。 于是,一个激动,傅宝筝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夜幕降临时,她让折香扮成她的模样睡在闺房里,以防娘亲突然袭击,她自己则再次翻墙跳到府外,火速上了央儿的马车,一同前往九淮江。 央儿的三个哥哥,傅天、傅地、傅中也同行,可他们眼下都有了未婚妻,全都与心爱的未婚妻约好了,一到九淮江就各自去陪心爱的姑娘了。 于是乎,真正黏在一处的,只有傅宝筝和傅宝央两人。 三个哥哥对她俩没什么不放心的,傅宝央一身好武艺,又带了那么多护卫出来,安全问题完全不需要担心,是以都没犹豫,全都走了。 傅宝筝和傅宝央,这次出门倒是戴了帷帽,身前的白纱全都垂落到腰间,不是那种特别熟的人压根认不出她俩。 傅宝筝如今脸蛋、身材都长开了,绝色美女不方便抛头露面,不戴上帷帽不知道要招惹多少登徒子,就连戴了帷帽,因着身段迷人,也是频频惹来不怀好意的注视。 傅宝央长得没那么国色天香,单论姿色是不用戴帷帽的,实际上往日的傅宝央出门,都是不戴帷帽的,脑袋顶着个东西不舒服不说,一袭白纱挡在脸前也很是碍眼,看什么都犹如雾里看花,模模糊糊的,甚是不喜。 可今夜没法子,她以风寒身子不适的借口拒了苏宴,便不大好意思再正大光明敞开了脸出来闲逛,万一遇上了苏宴本人,就尴尬了。 当然,以傅宝央大大咧咧的性子,倒也没觉得遇上苏宴会如何尴尬,毕竟两人没见过几回,话也没说过几句,她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尴尬。那些什么避嫌啊,避免尴尬之语都是她娘亲提醒的,逼着她一定要戴上遮脸的帷帽才许她出门的。 可以说,傅宝央这帷帽戴得是百般不情愿,更是万般嫌弃,下了马车,走在九淮江河畔,越发向傅宝筝嘟囔起来: “哎呀呀,连对面的人都看不清了!这还如何看美人啊?” 于是,还没走几步路,傅宝央就掀开白纱甩到了帷帽顶上去,一张脸露了出来。 傅宝筝知道劝不住,再加上央儿和苏宴确实还没正式开始过,就落了幕,严格算起来,央儿移情别恋只是她单方面的私事,不算亏欠苏宴,是以傅宝筝也没多劝央儿,随她去了。 ~ 九淮江的一艘豪华画舫上,众位美貌绝尘即将登台一展才华的各家头牌姑娘,已经全部做好准备,一个个穿着美艳绝伦的曳地纱裙,立在露天的画舫顶层,三三两两聚在一块闲聊。 “听闻等会晋王世子也会来,是不是?”有新晋头牌,还没见过花街的传奇人物晋王世子,可想攀上权贵的心已经蠢蠢欲动了。 “晋王世子?”另一个新晋头牌双眼闪亮闪亮的,“听闻晋王世子身边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老姑娘伺候,怕是都腻歪了,今夜见到咱们这一批新晋的姑娘,应该会好好儿尝尝鲜吧。” 这些被青楼勾栏院捧起来高高在上似明珠的姑娘呀,有几个不是做着被权贵看上,进而赎身只需伺候一个爷们的美梦呢,是以,一个个都知道今夜是个绝好的机会,哪怕攀不上晋王世子,被别家权贵看中,也是好事呢。 一个个即使面上不说,骨子里也在暗暗想着。 “姐姐跟你们说句真心话,晋王世子可是不好伺候,身边的姑娘走马灯似的,没一个长久停留的,更别梦想赎身了。再者,晋王世子轻易也看不上谁,今夜这样的机会难得,与其卯足了劲去吸引晋王世子,不如换个人,换成霸天哥哥和潇洒哥哥,成功机率也大些,能得到这两位爷的垂青,还怕后半辈子没靠山么?”一个资历长久些的m.HZgJjX.Com